紀書禮爽快點頭,又向四周諸多欲上前攀談的人道了句“失陪”,這才跟著宗承炎離開。
“炎總跟克勞德先生很熟悉?”
並肩而行的路上,紀書禮主動開口。
“是,之前在美利堅,因為一次偶然,和克勞德有了些淵源。”
他未曾細說,那便是不太方便為外人道的私事了,紀書禮識趣不再追問,隻無奈道:
“聽說你最近遇到點麻煩,我還想著紀總如果有需要,可以儘管開口,現在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能和華爾街教父有私交,哪裡還能有擺不平的麻煩?
宗承炎聞言,下意識轉頭,倒是從紀書禮眼裡看到幾分真切的擔憂——他是真心有想過幫忙的。
宗承炎心中一暖,麵上的淡漠緩和了幾分,“多謝紀總好意,不過我已經解決了,否則也騰不出手來香城。”
這意思他也沒想過要那位出手。
紀書禮失笑,“那就好,倒是我多慮了。”
他早該想到,一個僅靠幾年時間就當上一城首富之人,哪兒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一處開闊之地,四周都是精心養護的各種稀缺草木,有的大概因為對生長環境過於苛刻,還罩在專門的玻璃櫃中。
看得出來紀書禮確實是惜花之人,要將那些珍貴又脆弱的花草培育到如今這般花團錦簇,爭奇鬥豔,期間所需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隻怕夠一個普通人有滋有味地活幾輩子。
誰說隻有金銀玉石才能彰顯一個人的富麗?於不起眼處的無聲貴侈又何嘗不是一種奢靡?
“那炎總此次來香城,總不至於真是單純為我這花展而來的吧?”
外人都隻當宗承炎是受邀而來,隻有兩位當事人清楚,那邀請函,是宗承炎讓齊節主動向他討要的。
此前紀書禮不是沒有邀請過宗承炎,不過都被他婉拒,之後紀書禮便也不再自討沒趣。
聽到助理說齊節親自來要邀請函的時候,他著實訝異,這段時間也一直在猜宗承炎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