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不會在結束後那麼辛苦。
紀書禮卻搖搖頭,“他們什麼目的我不管,我既然說了要辦花展,自然就要做到最好。因為我的身份,導致花草也被賦予過重的商業含義,要是再敷衍了事,未免太過功利,我又何必浪費時間親自養護?更何況,我無所謂他們是不是真心為看花而來,總歸他們看到了,我的花就不算白白盛開。”
紀書禮真心喜歡花草,喜歡它們蓬勃而旺盛的生命力,也喜歡花開時,它們用儘全力傲然綻放的那種張揚之姿。
其實花草哪兒在乎有沒有欣賞呢,哪怕窮極一生都無人在意,但它們依舊按著自己的節奏,該盛放時盛放,該凋謝時凋謝。
也隻有紀書禮這個癡兒,總想讓它們的美麗為全世界所知。
這些助理是永遠不會懂的,隻是見勸不動,也不再多說什麼,安靜跟在紀書禮身後,琢磨等下他有哪些地方是可以幫忙的。
正想著,前麵的紀書禮突然停了下來,助理一愣,差點撞到他的背上,好在他及時刹住車。
一抬頭,就見空曠的展廳內,居然還有一個人。
對方安靜坐在角落,閉目養神,大概是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
助理先前沒跟著紀書禮,所以不認識伏羲,下意識上前:“這位先生,我們的花展已經結束了,我送……”
話沒說完就被紀書禮抬手製止。
在助理疑惑的目光中,紀書禮簡單解釋了一下,“不用,這位是我的客人。”
隨後又看向伏羲,“抱歉司先生,可能還需要您稍等我一下,我需要先把這些花都安置好,才能帶您回去。”
伏羲沒接這句話,隻是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聲道:
“花千樹,可以了。”
紀書禮和助理同時一愣。
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他在跟誰說話?
紀書禮已經皺起眉,宗承炎彆不是送來個腦子不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