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哥?”
“阿倦。”
電話裡的聲音很沉,宋倦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般炎哥隻有在說非常重要的事情時,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果然,下一秒就聽他道:
“我記得穹準有計劃在香城開分部,你前兩天就和那個姓楊的去了香城,今天香城市長的生日宴你肯定也會在是不是?聽著,如果你在,幫我找一下花千樹,看看她……”
“炎哥!”
宋倦怒聲打斷,“不用找了!我們剛剛大吵了一架,她已經跟紀書禮那小子走了!炎哥,你跟花千樹到底怎麼回事?”
宗承炎直接無視後半句話,反而問他:
“吵架?為什麼吵架?發生了什麼?”
宋倦見他一句話就撿跟花千樹有關的聽,就知道他根本沒放棄花千樹,氣不打一處來,三言兩語把方才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宗承炎聽完,鮮有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紀書禮真是那麼說的?”
“不然呢?我還能拿這種事情騙你嗎?”
宗承炎的手不自覺摩挲著手機的邊緣,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這段時間以來他跟紀書禮聯係得不多,一開始是紀書禮因為他的算計故意報複,後來覺得差不多了也就適可而止,接了他的電話也會認真回他關於花千樹的事情,但不多。因為紀書禮本身也不是很閒,他一門心思都撲在養花上,經常嫌棄宗承炎耽誤他的時間,所以每次都回得很簡潔。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和花千樹之間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展開講的。
來來回回就是那些,她聽話,不惹事,在學習,在澆花。
哪怕隔著屏幕,以宗承炎敏銳的直覺也能感覺到,紀書禮對花千樹是半點心思都沒有,他本本分分當個財神身邊的工具人,和花千樹互惠互利,結束後便各奔東西。
這也是宗承炎能一直忍著不去香城找花千樹的原因之一——他並沒有感覺到來自紀書禮的威脅。
但是此刻,如果宋倦說的是真的,那宗承炎可以確定,紀書禮,動心了。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紀書禮會突然變了心思?
宗承炎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但眼下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先彆管這個,阿倦,你先告訴我,以你的剛剛和花千樹的接觸來看,她真的是花千樹嗎?”
宗承炎之所以會有這個懷疑,還多虧了齊節。
接到了克勞德之後,宗承炎作為東道主,自然是先帶克勞德參觀宗氏大樓,不過才介紹到宗氏的新型設備,克勞德就走不動了,非要親自上手感受一下。
宗承炎便找了工程師過來,讓他們親自給克勞德講解細節,同時教他動手實操。
這個過程可以預見到將耗費不短的時間,克勞德暫時也不需要他的陪同。
宗承炎便先帶著齊節離開,一方麵再整理一下待會兒要跟克勞德談的項目,檢查是否還有遺漏,一方麵……到底關心著香城那邊,他太久沒見花千樹了,應該說自從他和花千樹認識之後,就從來沒有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平時忙碌起來沒什麼,如今有了機會看到,那思念便如潮水一般湧來,一發不可收拾。
“幫我盯著香城市長的生日宴,等結束了,找找直播回放,有花千樹鏡頭的部分都發給我。”
“好的炎總。”
齊節下意識應聲,但是說完卻突然想起來什麼,皺起了眉。
宗承炎見他站著沒動,看向他,“怎麼?”
“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