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抽了抽嘴角,也沒打擊她,隻是似乎意識到什麼,露出一個慈祥的笑:
“丫頭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小花可不喜歡我們家慕凡。”
“啊?”尹如煙聽到這話一呆。
難道她……猜錯了?
司宴肯定地點頭,“是的,小花來楊家,真的就隻是為那串玉菩提而來。”
尹如煙皺緊眉,“可是……為什麼啊?玉菩提手串雖說稀罕,但在那靜安寺的財神殿還有的,她喜歡,再重新去請不就好了,乾嘛就盯著楊大哥手裡這串?”
“額……”
她這話給司宴整不會了。
上回聽尹如煙說她花了大力氣好不容易弄來的,他以為就這一串呢。
敢情還有啊?
早說啊,那他早點讓紀書禮去財神廟再請一串,回來偷偷給楊慕凡掉包不就好了,還費那大勁。
這些天他們天天上門,嘴皮子都快說破了,那小子是油鹽不進啊,他都快絕望了。
才這麼想,就聽一邊的紀書禮接話:
“實不相瞞,我前不久也帶千樹去了一趟靜安寺,但千樹看了,都說那些玉菩提手串跟她丟的那串不像,我這也是沒辦法……”
這話當然是假的,靜安寺在香城城郊,來回一趟四個小時打底,他哪兒有時間。
而且明知道楊慕凡手裡的才是玉圭,靜安寺也不會再出現彆的玉圭,他有病才會費這功夫白跑一趟。
但這話用來搪塞尹如煙足夠了。
哪兒成想尹如煙聽完,居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那確實,我這串玉菩提是那靜安寺最好看的,成色、品質都是上乘,我當時一眼就喜歡上了,你要找一串跟這一模一樣的,那可不容易。”
她還有些驕傲地揚了揚下巴,然後想起來對麵的老人是楊慕凡爺爺,又趕忙收斂,一臉乖巧地好奇問他們:
“不過花千樹為什麼一定要這手串啊?這裡麵是有什麼故事嗎?”
花千樹“唔唔”了兩聲,但紀書禮沒鬆手,反倒是司宴眼珠子一轉,又開始演起來了。
老頭子長長歎了一口氣,“小花也是命苦,你可能不知道,她啊,打小就失去了父母,那玉菩提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物,她這些年一直戴著的,但不久前,因為一次意外遺失了,她一直在找,沒想到再見麵會是在你手裡,還送給了慕凡,你說說……唉……”
“啊?”
尹如煙這下也糾結了,“應該……不會吧?靜安寺是大寺,怎麼會隨隨便便收旁人的失物供奉呢?”
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靜安寺那邊也不知道這串玉菩提是彆人遺失的。
她皺著一張小臉看向花千樹,遲疑地問她,“那串玉菩提,真的……跟你母親的遺物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