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三人都是一驚。
紀書禮和司宴同時看向花千樹——花千樹是神,對於尹如煙是否撒謊感知是最敏銳的,如果她這句話是虛張聲勢,那花千樹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但花千樹感覺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朝他們搖頭。
意思是她在說實話。
司宴嚇得差點一個趔趄,聲調都不穩了。
“你早就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什麼時候露了餡兒嗎?
尹如煙看他們三個這麼緊張的表情,更加肯定自己心裡的猜測,一時間有種拿捏住這幫人小辮子的快感。
哼,還好她聰明!
“很難猜嗎?紀書禮,你以為你藏得天衣無縫,但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猜?
三人麵麵相覷,還是紀書禮示意他們倆先彆急,試探著開口:
“尹小姐是……猜到了千樹的身份?”
尹如煙一聽更得意了,看吧!花千樹的身份果然有問題!
“那當然!”
紀書禮皺了皺眉,頓時覺得事情難辦起來,他看向花千樹,眼神詢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說知道她身份的人太多會遭到天譴?
花千樹也感覺了一下,又輕輕搖頭,表示她現在很正常,也沒什麼不好的預感。
真奇怪,按理來說,她財神的身份,除了當地首富外,也就首富身邊最親近之人可以知道,就像宗承炎和齊節,紀書禮和小段。
——畢竟特助是最為頻繁遊走在首富身邊的人,以花千樹的不穩定,要藏住身份實在不現實。
也就是說,一個區域內,最多可以有兩個人知道花千樹的身份。
這已經是鴻鈞在法則允許的範圍內,給花千樹爭取到的最大特權了。當然也是為了提高花千樹這個新神的安全性,它可不想花千樹才剛上任就因為這麼點小事遭受天譴而夭折。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已經有第三個人無意中得知了花千樹的身份,可天譴卻遲遲未降?
還是說,鴻鈞已經虛弱至此了嗎?
“喂喂喂!我還在這兒呢!你們當著我的麵眉來眼去的,當我是瞎嗎?”尹如煙沒好氣地瞪他們。
紀書禮回神,他看向尹如煙,目光卻愈發不解:
“那……尹小姐既然知道了千樹的身份,就更不應該不幫我們才是?”
就算尹如煙猜不到那串玉菩提手串是財神的玉圭,可光花千樹是財神這一點,就不會有人想跟她作對吧?
誰吃飽了撐的得罪財神啊?
“哈!”
尹如煙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表情不屑,“憑什麼?彆說她隻是你妹妹,就是你紀書禮,我該不幫還是不幫!你們能奈我何?”
紀書禮:“???”
妹妹?什麼妹妹?
紀書禮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旁邊的司宴和花千樹也似乎意識到什麼,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好險啊,差點就自爆了。
紀書禮按了按眉心,得虧他是商人,習慣了所有話都往隱晦了說,尤其秘密這種東西,能不搬上明麵上的絕對不會從他嘴裡說出來。
不然就剛剛尹如煙那話,換了旁人,指不定什麼都給她詐出來了。
尹如煙敏銳得察覺到三人臉上的神色不對,她眉心微攏:
“怎麼?我猜錯了?”
紀書禮失笑,“尹小姐如果推測我和千樹是楊慕凡和安嬋那樣的關係,那確實不是,我父母雖說不是出了名的伉儷情深,但也算潔身自好,更何況紀家世代在香城紮根,我爸也從來沒去過明城,又怎麼會有千樹這麼大個女兒?”
認財神當女兒,他爸倒是想,他也得敢啊。
他這話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尹如煙一時語塞,但大小姐又不肯認輸,“那、那你們剛剛慌什麼?花千樹還有什麼彆的我不知道的身份不成?”
想到什麼,她睜大眼睛,“不會吧?難道花千樹是楊慕凡的另一個妹妹?!”
花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