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說是在龍虎幫上山的路口上,探子撿到的。
沈君承摩挲了下發簪,讓月落喚來翠煙認認。
翠煙一看到這簪子,當即又哭了起來,“是小姐的簪子,這是早上奴婢親手為小姐簪上的,姑爺。”
沈君承挑眉,這可真是……巧了。
正愁沒借口呢,到不曾想,是蘇安安給了他一個筏子。
不過,他還是有疑點,蘇安安一深閨女子,如何聽得到冷莫言的名號?
罷,現在也不是追究的好時機,他擺手,對哭著磕頭求他的翠煙道“回去等著吧。”
翠煙好想問是什麼人擄走了小姐,小姐要不要緊什麼的,觸及姑爺淡漠的神情,她不敢在說,抽噎著擦乾淚回去,走時還使勁兒磕了幾個響頭。
月落被她的忠誠感動,送她出去時,順便勸慰了兩句。
翠煙道了謝,眼眶紅紅的回去。
沈君承將信紙放在香爐裡焚了,而後吩咐潮聲將博彥付豪等人速速招來,而後書信一封,傳給了宋行遠。
戌時,霞光已經徹底被黑暗吞沒,一切歸於安靜。
唯有山林間,疾馳的馬蹄聲,噠噠的不停。
馬背上的男人,一襲黑色勁衣,乾練簡單,腰間一株碧玉的玉笛,增加了幾分儒雅,但麵上罩著銀麵惡鬼的麵具,在慘淡的月光下,卻顯得愈發猙獰。
他身後隻跟了一小隊精英,在半山腰時,就已經分散,最後隻餘他一人,單槍匹馬的闖進了龍虎幫。
馬蹄漸急,涼風驟襲,吹得馬背上的男人衣袂翻飛,身影冷漠,如暗夜裡索命的修羅。
龍虎幫守門的人看見,均下意識的一哆嗦,青麵惡鬼,青麵惡鬼來了!
龍浩和幾個當家的正在喝酒。
聞聽守門的人慌張來報,“冷莫言來了”他當即扔下了手中的雞腿,這麼快?
他都還沒查到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呢,冷莫言就殺上來了。
“來人多少?”
守門的哆嗦道“就,就他一個人。”
一個人?
龍浩蹙眉,一個人你嚇成這樣,看他這架勢,剛剛龍浩一瞬間還以為冷莫言帶了好些人直接攻上來了呢。
要是直接攻上來龍浩倒不怕,他和老三商量的已有對策,
就是沒想到,那冷莫言竟然一個人上來的。
嗬,怎麼,如此瞧不起龍虎幫,覺得他龍虎幫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他當即命人傳話,“迎。”
一個人怕個球,來到他的地盤,就是他做主。
不過片刻,大門口就出現了挺拔的身影。
龍浩坐在主位,打量這個後起之秀,發現他腰間佩劍都未戴,不由眯眼,這到底是多自信?
哼,他一甩袖,氣勢十足,“不知冷門主夜間忽然單獨來訪,所謂何事?”
沈君承先是環視了一周,沒看到蘇安安的影子,皺著眉頭,故作不悅道“龍幫主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