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蘇安安真是被蘇萍萍作笑了。
“蘇萍萍,你還真是……一如既往。”
撕破那層防偽的皮,嘲諷的如此赤裸,當她這麼好欺負的?
她剛站起身,準備送客,懶得招待。
忽的門口傳來月落的聲音,“少爺,當心。”
蘇安安一回頭,就看到沈君承緩緩而來。
一襲白袍,端的是儒雅斯文,袖口和衣襟處繡了金線雪浪紋,儒雅之中,無端的添了一絲貴氣。
她略微詫異,他怎麼來了?
及時起身過去攙扶住了他,她柔柔問“夫君,你怎麼來了?”
夫君?
蘇萍萍詫異的瞪大了眼。
這是沈君承?
那個傳聞中落魄的病秧子?
蘇萍萍以為,沈君承該是麵如死灰,瘦的跟猴子,走一步都要人攙著的病秧子,故意抱著看好戲的姿態來的。
沒曾想,這病秧子身量修長,雖也清瘦,但走姿端正,氣質溫文,最關鍵的是,還有一副好看的相貌。
雖眼覆白紗,但是骨相也看得出,這沈君承,長得不差啊。
和想象中的差太多,蘇萍萍都看呆了。
蘇盛也詫異,隻是比蘇萍萍淡定多了,畢竟也是名門出來的公子,外形上,也不會差太多。
沈君承環視了一下客座上的兩人,聲音溫和,“聽說嶽父來了,我就過來了。”
“你也是,嶽父來了,怎的不通知我呢。”
這微寵的語氣,讓蘇安安有點懵,隨意解釋道“哦,我當你已經午休了,便想著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打擾你呢。”
沈君承淡淡一笑,將盲杖遞給月落,任由蘇安安把自己扶到主座上,道“這麼久了,你中間都生過幾次病了,嶽父才第一次來探望你了,怎麼能說不是大事。”
“來人,備宴,中午好好宴請嶽父大人。”
蘇盛微妙的看了他一眼,沈君承強調了第一次這三個字,怎麼,是暗示他這個父親不稱職不成?
他咳了一聲,“君承,都是一家人,無需那麼見外,隨意點就好。”
沈君承笑了笑,麵色看著很隨和,道“怎可隨意,剛剛在來的路上,可是聽到了嶽父大人嫌棄本世子怠慢了呢。”
蘇盛頓時一噎,怎麼都沒想到這沈君承說話如此直白,他打哈哈道“怎會,君承定是聽錯了,方才是萍萍關心問了兩句,非是嫌棄,君承莫要誤會。”
他語氣很淡,“哦,是嗎?”
蘇盛下意識回“自然。”
莫名,那一瞬他覺得沈君承不悅了,明明就是一個病秧子,可無端的讓人覺得還有那麼一絲氣場。
錯覺嗎?
蘇盛咳了一聲,適時轉移話題,問道“君承近來身體可好?”
蘇安安此時遞來一杯茶,沈君承接過,道“拖夫人的福,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