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殷染月帝珞寒!
說這話,是她有這個資本。
霜霜現在是聖獸境界,哪怕來個低階的靈聖也能殺。
而這世間又有多少個冰尊者?
目前來說是安全的,隻是以後還須稍微謹慎一些。
畢竟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
霜霜重重點頭“嗯嗯!那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殷染月道“待會你再問另一人,兩者口供若一樣,便直接殺了。”
留在身邊是累贅,她可沒閒工夫去養這兩張嘴。
至於放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
要對她動手的人,就要有死亡的準備。
霜霜“是!”
將這間房間留給了霜霜,她下樓重新開了個客房,準備將這兩人的事情解決之後,再回魔星宮。
途中聽見客棧裡的人都在議論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帝階靈器被搶了,這人可真是虧大了啊!”
“害!沒辦法,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沒能力,守不住寶物!”
“你們就沒有人猜出那些人究竟是哪幾方勢力嗎?”
“噓……這可不興說啊!小心禍從口出!”
話雖是這樣說,但有的人擠眉弄眼的,明顯是猜出來了。
個人可能不好猜,但當事情放在一方勢力上麵時,就會很明顯了。
上域勢力雖然眾多,但真正強大的又有幾個?
昨天鬨出那樣的動靜,死了那麼多人,又走的匆忙,有些死人的身份牌可就留在了原地。
經過這半天的時間,該發現的早就被發現了。
隻是事情正在風口浪尖上,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萬一得罪人可就不好了。
殷染月在樓下吃飯,聽了幾耳朵,目光掃過了幾個竊竊私語的人,有人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無聲的說著什麼,幾人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她吃完後放下筷子,又喝了杯水,這才上樓。
剛一進房間,六護法就出現了。
“殷姑娘,宮主希望你即可回魔星宮。”
她直接說明來意。
殷染月“怎麼回事?”
六護法道“昨日飛鳴商會的拍賣,宮內並無人參加,這是有人在對付我們,宮主擔心你在外邊會有危險,所以才…”
殷染月“知道了。”
六護法沒再說什麼,離開了房間。
殷染月剛才看到的那個人無聲說的字,正是“魔”。
現在又有六護法前來提醒,她可以確認,這些人確實都覺得這件事是魔星宮做的。
不過以魔星宮的強大,僅僅是這點談資並不會對魔星宮造成什麼危害。
畢竟魔星宮的名頭本來就不好。
背後之人,一定還會有其他舉動,這也是夙辰所擔心之事,所以才聯係六護法讓她趕緊回去。
隻有在魔星宮內,夙辰才能放心。
與魔星宮有深仇大恨的,也就隻有一個了。
那就是魔淵禁主。
當年在東大陸,魔星宮屢屢阻他計劃,現在會報複也不足為奇
這也意味著,她確實要儘快回魔星宮。
殷染月直接給霜霜下了命令。
霜霜正審問著消息,原本他都要說了,卻收到主人讓她將兩人殺了的命令。
雖然有點不解,但她並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人解決掉,神魂也直接被毀掉,這才回了契約空間。
殷染月並沒有立馬出去,而是等到天黑,悄悄的翻出客房,一路繞過繁華巷口,直到來到城門口才露出身形。
離開上域,用了最快的速度去往上域。
她懷疑的對象是魔淵禁主,如果沒有錯,一旦跟對方碰上,結果一定不會好。
現在小天在閉關,她並希望自己這邊耽誤它閉關的進度。
她一路上繞過了所有人,身後並沒有尾巴跟著,平安的抵達了魔星宮。
暗中的六護法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路上沒出什麼意外。
宗門門外,夙辰看見殷染月,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回來了。”
他在這裡,顯然是在等待她。
殷染月點頭“我聽六護法說過,這次幕後黑手,有頭緒嗎?”
夙辰輕輕搖頭“事發突然,還沒調查出來,不過不出意外應該是傾月教。”
六護法也蹦了出來,氣道“什麼不出意外?一定是傾月教搞的鬼!這麼多年來,也就這麼一個勢力跟我們作對!”
殷染月沉默。
他們和傾月教的確算是有點過節,但她知道當初傾月教也僅僅是給魔星宮找點麻煩而已,現在傾月教更是自己的,她還在這裡呢,又怎麼可能對魔星宮做什麼?
隻是她雖然有懷疑的目標,但她不能說,畢竟她沒參與過雲霧群山的暴動,就算說了也是沒有根據的事情,隻能等他們自己調查了。
不過她還是道了一句“據我所知,魔星宮在東大陸也做了些大事。”
夙辰看著殷染月,若有所思。
被尊主看重的人,他還是很在意的。
她如此說,難道是知道些什麼?
六護法則皺著眉,有些遲疑“不應該吧?”
夙辰“好了,不管怎樣這件事我會徹查,殷姑娘最近就先不要出去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沒法對尊主交代。”
殷染月“恩。”
秘境開啟也就這段時間的事情,外出除了被人盯上還是被人盯上,在魔星宮清靜一段時間也好。
回到房間,她坐在床邊輕輕摸了摸發簪。
她的掌心躺著的正是帝珞寒曾送她的那支。
過了沒一會兒,麵前的房屋像是退了色一樣斑駁,緩緩展現出了另一幅畫卷來。
畫卷內,男人一身紫色華服,坐於金色精致的長桌前,桌案上放著不少玉簡。
他手中持著紫色的筆杆的毛筆,輕輕在硯台上沾了沾,修長如玉的手掌和那紫色相得映彰,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哪個更顯得尊貴。
紫色,想開都是尊貴的象征。
同一時間他抬眼看了過來,本是微微低頭,眼簾微垂。
這驟然一抬眉,可謂是瀲灩風華,直擊心臟的讓人幾乎忘了呼吸。
殷染月“……”
帝珞寒薄唇帶笑“夫人。”
殷染月回神“夫君,你在忙怎麼還…”
他聞言抬筆在玉簡上麵寫著什麼,衣擺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莫名有種規則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晃動人心。
他並未看她,而是將目光落在玉簡上麵。
殷染月隻能看見空白一片的玉簡。
當然,她更多的心思還是在那人身上,頭一次見他穿紫色,想多看幾眼。
“烏沉已經抵達魔星宮,你可讓他帶你去傾月教。”他一邊寫一邊道。
之後停筆,又抬眼看她,眼神溫柔“傾月教比魔星宮安全。”
殷染月點點頭“好。”
她盤膝而坐,雙臂撐在膝蓋上,雙手托著臉頰。
她也是頭一次見他處理事物的樣子,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
說實話,紫色穿在他的身上,才真正襯得高貴不已,讓人眼睛都移不開。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男人將麵前的玉簡卷起放於一旁,打開另一卷,有白光閃過,但殷染月依舊什麼都沒有看見。
當然了,她在看他。
這樣安靜的歲月是極其難得的。
她不由得想到,若是以後事情結束,她修煉成神,就可以在他身邊紅袖添香了。
這間房子華貴又不顯俗氣,雖然隻能看見一角,但那桌椅就算是沒有親自觸碰到,以她的眼力也能看出來,並非凡物。
就這樣,天色暗了又明亮。
帝珞寒桌上的玉簡不僅沒變少,反而像是又多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