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萌咽下口水,穩了穩自己的狀態,開始好好回憶警察的話。
思考了好一陣子的趙興萌才微微抬頭,看向剛才詢問他的謝強國,道“警察叔叔,我仔細回想了很久,但是三年前的事情,我真的記得不清楚了。”
現在的趙興萌說話不再顫抖,反而有些堅定“而且,警察叔叔,我覺得我做為一個男子漢,應該不會選擇玩什麼芭比娃娃吧?”
一旁的薛清花忍不住了,有些歇斯底裡地道“胡說!你騙人!那個芭比娃娃就是你送給我的!你胡說……”
此時的薛清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仿佛趙興萌剛才所說的話,判定了薛清花三年的努力都是白費一般。
薛清花一下子崩潰了。
站在薛清花附近的女警察連忙半蹲下來,拿出紙巾,擦拭著薛清花臉上的淚花。
趙興萌有些意外地看著薛清花,皺了皺眉,對著謝強國道“警察叔叔,要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參加補習班了。”
謝強國盯著趙興萌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小夥子,你先回去上課吧,如果後麵有什麼想起來的事,請聯係我們,這對我們真的很重要。這時我的電話1xxxxxxxx”
趙興萌將謝強國的電話保存在電話手表後,向各位警察揮手告彆。
然後蹦蹦跳跳的出了辦公室。
等趙興萌出去好一會兒後,幫薛清花擦拭眼淚的女警察才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國隊,那小子?”
謝強國有些不忍地道“那小子沒有說謊,隻是最開始被我們這個陣仗給嚇到了。”
謝強國接著說“原本我還覺得可能是看到我們,心虛才那樣,但我轉念一想,畢竟是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少年,這樣的反應也就說得過去,屬於是正常反應了。”
周圍的警察都點了點頭,比較認可國隊的判斷。
謝強國接著說“後麵,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他在說話過程中,眼神始終是一個回憶的狀態,包括最後的那一分鐘,我也沒有看出什麼其他東西來。”
女警察有些不甘心地道“國隊,難道花花她這幾年的……”
薛清花聽到這裡,哭的有些站不住腳了。
謝強國連忙擺了擺手,道“也不一定全是我判斷的這樣,畢竟這已經過去三年了,很有可能是那小孩忘了呢?”
在說話過程中,謝強國還一直向女警察遞眼色。
女警察發現後,連忙道“對對對,小孩忘性本來就大嘛,可能今天晚上趙興萌他回去之後,就想起來了呢?”
雖然也知道這樣的概率很低,但為了安慰薛清花,也算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謝強國接話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剛才市上又發生了一起案件,市局也叫我們趕緊回去。”
……
趙興萌回到家後,腦海裡卻一直想起薛清花崩潰的畫麵,潛意識裡麵始終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直到吃晚飯時,趙興萌的異常才被發現。
趙瑩看著自己兒子一直在桌上扣著腦袋,也沒有認真吃飯,用筷子尾端敲了敲桌子,道“吃飯就認真吃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表現?前幾天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