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笑著示意不必多禮,轉頭察看那高蹺,果然發現有幾處破損之處。
“此蹺造作倉促,質量不佳,使用前應該檢查仔細,以防傷及無辜。”楚寒叮囑道。
鎮民們連聲稱是,決意改進儀式內容,不再冒險。
楚寒見狀也就放心離去。
留下鎮民們繼續熱烈慶祝這個喜慶日子,和楚寒的英姿仁德永遠銘記。
楚寒駕龍來到一個偏遠小村,隻見村民們麵帶憂色,神色恐懼。
楚寒覺得有異,於是化為書生模樣,假意在村邊倒地,向過往村民裝出傷重模樣。
很快,兩個村民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問明。
楚寒含糊其詞,隻說自己路過此地,遭遇山賊所害,受了重傷。
兩個村民聽後,忙將楚寒扶到村中靜養。
楚寒趁機四處探聽,這才得知原來幾日前,有個外道高手來此地,自稱通曉天機,能召喚異獸,讓村民們都很驚駭。
那外道強占了村邊空屋,立下木牌高掛“曉天閣”,自稱“曉天子”,更令村民們定期供奉香火,否則就以異獸相威脅。
楚寒聽後,心中大怒“無恥小人,敢以迷信蠱惑百姓!”
當晚,楚寒來到所謂“曉天閣”門前,狠狠踢開房門。
隻見一個頭戴烏帽、身披黃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念咒,被楚寒這一腳驚得倒退三步。
“你可是自稱通曉天機的曉天子?”
楚寒冷聲問道。那人上下打量楚寒,狡猾一笑“不錯,在下便是曉天子。這位客官有何貴乾?”
楚寒冷哼一聲“江湖中人,不得欺壓百姓!你這等歪理邪說,蠱惑村民,罪該萬死!”
曉天子見楚寒來勢洶洶,心中暗叫不好,但麵上仍強裝鎮定“客官見識不廣,不明我等祭天法事的奧妙。我所為不過順天道而行!”
“無稽之談!”楚寒大喝一聲,聲音如雷,驚得曉天子魂飛魄散,哆嗦著後退。
“今日我便與你論道,看你能說出什麼邪說歪理來!”楚寒厲聲道。
曉天子見楚寒態度堅決,也知辯論無法避免,心中暗思“此人武藝高強,我是他的對手不得,隻能以巧勝之。”
當下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說道“客官,你我何不打個賭?我若能說出不能破的道理,你就讓我去。你若能戰勝我,我受你處置也無怨言。”
楚寒冷笑“好,我便與你較量較量!隻要你一言不中,我立即斬殺了你!”
曉天子心中打鼓,但麵上仍故作從容。
他環視四周,假意苦思了一番,然後突然指著牆上一隻蜘蛛說道“客官,你看這隻蜘蛛築網捕食蒼蠅,便知天道無常,萬物皆可食用。蜘蛛吃蒼蠅無罪,人吃雞鴨亦無罪,乃順應自然。”
楚寒冷哼一聲“這等隨口亂說,也配稱道理?天地生萬物,各取所需而存。強者淩弱,殘害生靈,違背天道。以蜘蛛食蒼蠅喻人吃雞鴨,荒唐可笑!”
曉天子臉色微變,再接再厲道“既如此,客官且看窗外楊柳,柳枝隨風飄逸,不正說明人生處變不定,應隨遇而安,不必強求真理?”
楚寒聞言大怒,喝道“無稽之談!成長於泥土,隨風飄零,豈可喻人生大義?人生本於天地,生而有靈,應抱定大誌,擔當時代重任,而非隨波逐流!”曉天子臉色已變,嘴角微微抽搐。
他強行穩住心神,又道“既如此,客官你可知桌上這盞燈?”
楚寒挑眉道“何以見得?”
曉天子指著燈說道“觀燈光明暗,不正喻人福禍無常?今顯尊榮,他日或墮點燈。故人不應執著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