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老師有些疑惑的看著範青陽:“難道你想幫助他們搞行騙嗎?”
“不是,我有充分的把握讓他們的行騙破產,等到關鍵時刻我們拿出這個證據,直接就是對他們最致命的。”
範青陽已經想通了一切帶著自信:“您隻要能說服博物館收下這個賞盤,按照實際價值給他們獎金,推遲公示一個月我感覺就差不多。”
“那……可以試試,我就賣了我這張老臉。”
闞老師雖然不太清楚範青陽為什麼這麼做,依舊答應了下來。
此時,範青陽的電話不斷開始震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是妹妹的電話!
趕緊接起來:“喂,悅悅?”
“哥?”
範悅的聲音好像有些沙啞:“我……”
“什麼事啊!”
範青陽隨口問道,下午剛剛把她送到學校能有什麼事,開了句玩笑:“想我了?”
對麵聲音沉默了下來,範青陽等了一會兒問道:“我這裡還有點有事,你抓緊說啊!”
“算了,沒事!”
範悅回了一句,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範青陽感覺妹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不過也沒有多想,繼續跟闞老師聊天。
聊完具體的事情之後,他趕緊給妹妹回了個電話,可是範悅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範青陽連續打了幾遍之後,感覺妹妹好像有事,就騎上三輪車急匆匆的回到了出租房,準備回去拿點東西就去學校看看。
夜晚的殯葬一條街。
確實讓人渾身涼颼颼的,沒有路燈,所有的店鋪都已經打烊。
除了遠處醫院裡映出的燈光外,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安靜。
範青陽的三輪車行駛在這條街道上。
感覺四周已經像是跟世界徹底的切割分裂了一般,讓人的心底情不自禁的發涼。
剛剛到家門口!
範青陽停下三輪車放到一旁,然後掏出鑰匙打開卷簾門。
嘩啦啦!
剛剛拉開卷簾門。
“呀……”
突然在不遠處黑暗的角落,一個聲音嚇得尖叫了一聲。
這也把範青陽嚇得一哆嗦,他趕緊來到門口,打開電燈狐疑的看著黑暗的地方:“誰啊?”
他本來就是無神論者,這世界上哪兒有什麼鬼神之說。
“說話,誰啊?”
“是我……”
範青陽聽到說話,趕緊掏出手機照射了過去,看到在漆黑的角落裡,範悅雙膝頂在胸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看上去很可憐的樣子。
“悅悅,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範青陽一陣心疼,趕緊扶著妹妹拍拍她身上的塵土:“這是怎麼了?”
“你去哪兒了……”
範悅好像受了欺負,眼睛哭的都紅腫了,頭發散亂,臉頰還有淤青,校服也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帶著委屈趴在他的身上哭著。
“不哭,誰欺負你了,跟哥說!”
範青陽摸著妹妹的腦袋,看著她臉上的傷痕,眼睛瞬間紅了,怒火湧上額頭一股股壓製不住的衝動:“誰乾的?”
肯定是受欺負了,這誰受得了?
範悅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低聲的哭著:“你不是不管我嗎,你不是有事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
範青陽心中升騰起極度的愧疚,自己究竟乾了些什麼啊?
妹妹在受人欺負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想到這些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嗚嗚,嗚嗚!”
範悅就算是再倔也忍不住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剛買的手機,手機也被摔了,她還打了我,不給我錢。”
“誰打你了,你跟我說?”
範青陽這會兒脾氣也直接壓不住了,氣的聲音都哆嗦了:“告訴哥哥,我去找她。”
“算了吧,你彆惹事兒。”
“不行,告訴我!”
範青陽抓住範悅的手死死盯著她:“我的妹妹,我都不舍得動一手指頭,外人誰敢,我弄死他媽的!”
隨著妹妹的抽泣,範青陽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妹妹拿了五千塊之後交了住宿費,然後買了個幾百塊的紅米手機,就準備好好學習了。
她原本在一個餐館洗盤子串肉,這個月乾了十多天了,工資還不錯!
所以在放學後,就去打工的地方跟老板說了一下不乾了,討要剩下的七百多塊錢!
沒想到!
餐館的女老板不僅不給他工資,竟然還給她算了一筆賬,雜七雜八的扣掉之後,竟然還倒欠了老板一百多塊。
不給錢就不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