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收拾準備後,李相和雪老太1路從南雲大山中的古醫派道觀,來到了千裡之外的京南。
與此同時,
分彆處在東海海島上的心月宗,華山群峰中的翼火宗,南雲山穀的奎木宗,都因為李萬盛遺產的消息,降臨了來自各方隱世家族的強者。
心月宗島內。
“李萬盛和敖斂心,當年被你們葬在什麼地方了?”
心月宗宗主雲升,正領著1眾宗內弟子,恭敬地朝著1名衣著襤褸,形同乞丐般的老者頷首低眉。
“任劍仙我們2十年前雖親眼目睹李萬盛和敖斂心自儘,但他們的屍首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
雲升內心惶恐不已,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正是造劍閣閣主,任天行。
這是真正的隱世大人物,自從顧相閣大戰結束之後,他這小小的心月宗,迎來了諸方強者,眼前的任天行,是最厲害的1個。
“嗬嗬,當年他們被你們逼得自儘,你們會不知道他們的葬身處?莫非敖斂心和李萬盛的屍體,都讓野狗叼走了不成?”
任天行淡淡地看了雲升1眼,冷哼1聲道。。
“這”
雲升眼眸中似有些猶豫,仿佛在刻意掩藏著什麼。
任天行見雲升不願說出實情,冷哼1聲,說道,
“看來,是我任天行不夠分量和雲宗主說話了?!”
話音剛落,任天行的白色布鞋往地麵上1踏!
1刹那間,呼嘯的勁氣宛如狂風過境1般,以任天行為中心迅速擴散!
隻見這碧空如洗的天空下,被環繞海水的心月宗海島,周圍的海水如長龍般驚嘯而起,急流朝著天空湧進!
大量海水如將天空當成了低穀,將地心引力無視,飛速朝著天空湧去,激起了萬千層浪花!
4周的海水將整個海島都包裹在中心,形成了1道透明的海水球體,陽光順著其中折射而下,能清晰看見海水之中遊動翻騰的魚蝦。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此,肯定會問這是何時修建的海洋公園。
但整個心月宗的人,已經被這威勢嚇得魂不附體。
看著任天行的架勢,他簡直是要將整個心月宗都覆滅於此!
“爺爺!”
雲風和雲心舞站在了雲升旁邊。
兩個晚輩的手指嚇得連道訣也無法掐出,在此等海水的包裹之下,他們宛如到了千尺下的深淵海水當中,龐大的壓力,幾近將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身披破袍的任天行,胡須被大風吹得朝上方飛舞,遮掩半邊臉頰。
他1隻手負在身後,另外1隻手指著天,整個人都仿佛擁有可抵天地般的神威。
“劍氣長空!”
這1刹那,將海島包圍的海水,逐漸分離開來,令所有人膽顫心驚的1幕,出現了。
天空之中,由海水逐漸彙聚成了上百柄高逾數十丈的巨大水劍,宛如1座座水流彙聚的小山般,遮天蔽日,呈圓圈形狀環繞在海島上空。
水劍之上,被陽光照耀出了粼粼波光,仿佛是最精湛動人的藝術品,若不身在現場,絕對難以想象此等畫麵的震撼感!
此等神通1出,眾人方知自身渺小。
“雲升,我再給你1次機會,說出李萬盛的葬身之地!否則,即便你心月宗受天府庇佑,今天我也要滅你滿門!”
任天行漂浮在空中,雙手負在身後,天空中的水劍,以他為中心環繞,緩緩旋轉,蓄勢待發。
他猶如來自仙殿的劍仙1般,以物凝劍,以勁氣輔佐,眉頭跳躍間,即可翻天覆地。
“任任劍仙,你聽我說!”
雲升見到此景,不由得匍匐跪倒下去,生怕任天行1個不高興,今天就讓心月宗乃至整個海島都消失。
包括雲風和雲心舞在內的諸多心月宗弟子,看到自家宗主在任天行麵前如此狼狽惶恐,他們臉上也無光,難堪憤怒,全部忍辱負重得把頭低下,麵沉至了極點。
但他們也都知道,造劍閣乃隱世門派,任天行又是造劍閣的閣主,為華夏境內最尖端的人物了。
造劍閣雖然勢力規模上比不過天府,但已經到達了能和天府對話的地步。
而當今華夏境內的這3大世家宗門,不過是受天府掌控存活的宗門罷了,在造劍閣麵前,還是低了1等,甚至根本不值1提。
任天行俯瞰著雲升,將水劍靜止在天空,降去了1些勁氣威脅,語氣平淡道,
“我時間有限,速速道來!”
“是!”
雲升用力磕了1頭後,抬頭看著天空中的任道,
“任劍仙,事情是這樣的,2十年前,我們4個宗門,都是目睹了敖斂心和李萬盛之死,但同時,李萬盛的父親李洪升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殺上了我們4大宗門之中,當時我們所有宗門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在自家宗門內抵禦李洪升的到來,沒有人知道李萬盛和敖斂心是誰埋葬的,因為等我們派出弟子去尋找他們的屍首的時候,李萬盛和敖斂心的屍體已經不見,疑似被人帶走了,但那個人是誰,我們也不清楚!”
李萬盛和敖斂心被埋在了哪裡,被誰埋的,當今世上恐怕沒人知道。
因為當時他們倆當著諸多人的麵自儘,的確嚇壞了4大宗門的所有人,沒想到他們寧死也不肯說出天府蹤跡,如此草率的了結自己的性命。
誰要是去接管他們的屍體,那豈不是日後都要過的膽戰心驚?
李萬盛當時就是巔峰時期的李洪升之子,敖斂心的身份就更不必說,那是連天府都忌憚的存在,背景顯赫,誰敢去碰他們的黴頭?
當時大家都逃之夭夭,生怕和他們沾上關係,遭到他們身後勢力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