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一抹身影從蕭氏家族的方向疾馳而來,伴隨著一道銳利的劍光,直刺正於戰場中縱橫的張海鷗。
噗噗……
鮮血如花在空中綻開,將飄零的雪花染成深紅。
張海鷗腳下遍是殘骸與斷肢,四周的雪地已被鮮血浸透,紅得觸目驚心。
鏘!
他手中的神器——神農尺擋住了淩厲的劍鋒。
星火迸射,在昏暗的天空中閃爍,照亮了來人的麵容。
那是一位老者,滿頭銀絲,皺紋交錯,但眼中卻湧動著奔騰的殺意,體內氣血洶湧,乃是一位宗師級彆的古老武者。
“嗯?”
老者皺眉,事情並未如他預期般順利,張海鷗接下他的一劍,看起來並未竭儘全力。
相反,他感受到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一股寒意,隱約間,仿佛能聽到來自幽冥深淵的厲鬼哀嚎。
靈魂深處似有異物欲要侵入。
“不好!”
他猛然後退,麵色微變,拉開距離。
這才稍感舒緩,站穩腳步,凝視著正以詭異目光注視他的張海鷗,問道:
“你……你尚未全力以赴?你一直在隱藏實力?”
他心中充滿疑惑!
張海鷗嘴角微揚,未作回應,轉身掃視眾多古老武者。
身影瞬間消失,四道劍光朝四個方向狂斬,劍氣凜冽,切割四方,腳下的大地震顫,不斷龜裂。
“啊……”
“不……我不甘心……”
“他……為何還不疲倦……”
“……”
淒厲的呼喊回蕩。
他們都知道張海鷗在消耗生命,他們想要耗儘他。
然而,夥伴們一個個倒下,身旁屍橫遍野,張海鷗卻始終保持著即將耗儘的狀態。
“二哥,你覺得這事古怪嗎?”
“怎麼說?”
“張海鷗原本就快要力竭了,我們才上的戰場。我們陳家弟子已折損八人,可張海鷗的狀態還是我們初來時的模樣,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詭計?”
“你是說他在假裝?他在偽裝成快要耗儘的樣子?”
“剛才,我家宗師那一劍極強,如果他真的虛弱,不可能將我宗師逼退,所以我懷疑他在裝樣子。”
“……這……但我們已經在戰場上,現在退出,似乎不太合適吧?”
他們更加確信,張海鷗是在裝模作樣。
他在假裝!
“不好!撤退!”
話音未落,張海鷗已向二人發起攻擊。
他們毫無遲疑,隻想立刻撤走。
生存才是首要之事。
連家族宗師都無法抵擋,他們又怎麼可能抗衡,根本無從談起。
噗噗……
他們在逃遁的迷霧中破碎,被一柄魔劍獵殺,化作一團血霧,散落在飄雪的異界之地。
蔣雪的幻影仍在飄渺之間!
張海鷗的身影依舊在眾人之中穿梭,他的眼中無畏,逃離並非他的意願。
“糟了,我們都落入了陷阱!”
陳家的宗師陳長棟皺緊眉峰,心中暗自低語。
他目光投向蕭家的方向,高聲喊道:
“龍前輩,這張海鷗詭譎無比,周身彌漫著陰寒之氣,我一人恐無法製衡他,我需要援助。”
他企圖喚來龍家宗師共同作戰。
兩位宗師聯手,定能鎮壓此敵。
“陳長棟,你真是個懦弱的廢物!”
龍家的老嫗飛躍而來,手中握著一柄幽黑長刀,刀芒凜冽,狂暴地斬落,浩瀚的威勢有如摧毀天地的勢頭。
刀芒橫掃,直撲張海鷗。
臨近張海鷗時,她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氣襲來,甚至侵入思緒,但她殺意不減,強壓而上。
刀鋒所過,山脈崩塌,巨木化為塵埃。
“陣法啟動!”
張海鷗驟然轉身,凝視襲來的老嫗,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淡淡的金光環繞,以陰陽黑蔣為主,懸浮在特定的空間之內。
這是張海鷗的絕對領域!
隨著他的高喝聲!
金光綻放,八卦陣的符文騰空,形成陣法壓製,直逼老嫗。
“陣法之力?”
老嫗麵色微變,感受到一股宛如山巒般的重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