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不減,徑直斬落。
噗!
從它的嘴部開始撕裂,鮮血狂湧。
龐大的身軀,硬生生被一分為二。
鮮血橫溢!
妖獸滿是不甘,最終還是倒下。
一代上古妖獸就此隕落!
所有人均是瞠目結舌。
久久無法言語,靜靜地注視著倒下的巨大身軀,血流如注,血液與雨水交融,持續流淌……
張海鷗手中握著星辰尺,屹立在血色深淵邊緣,身形搖搖欲墜。
再也無法支撐!
嘩啦!
他倒下,融入血紅之中。
“張道友……”
天師府的學徒們紛紛疾馳而來。
嗖!
一道靈巧的幻影閃現,在張海鷗身旁攔住了眾人。
是張淩空!
他手中握著一柄桃花木靈劍,眼神冷冽如冰,宣布道:
“想保命就給我退避三舍!”
嚴黎明直視著他,質問道:“張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張道友拚死斬殺了危害世間的邪獸,您有何目的?”
張淩空冷笑一聲,答道:
“這也是我的計劃之一,張海鷗,他是我的獵物!”
他扛起昏迷的張海鷗,一躍而起,消失在狂風暴雨中。
“張道友……”
他們隻能無助地呼喊,深知自己絕非張淩空的對手。
雨絲如簾,猛烈地傾瀉。
茅山與茅山道已在世間化作塵埃。
張海鷗在茅山的英勇事跡,因成功阻止了妖獸的暴行,除了親曆者,無人多加關心。
在無關自身利益與安危之時,世人往往選擇淡忘。
自那場茅山之戰以來,已過去三日。
風雨停歇。
曾經的茅山隻剩一片廢墟,官方以山體崩坍來解釋;武道界則傳說是天師府與茅山道交鋒,茅山道敗北,導致現狀。
張海鷗的消息被嚴密控製,未曾外泄。
江浙之地!
陸踏雪站在窗畔,望著萬裡無雲的藍天,眼神略顯迷茫。
思緒不斷地回溯著與張海鷗共度的時光。
她深知張海鷗不會許她婚姻,但她不在意名分,隻願珍惜此刻,她真的愛上了張海鷗。
“陸總,餘總前來拜訪!”
秘書走近,小心翼翼地提醒。
陸踏雪無動於衷,仿佛未聽見,秘書走近一步,再次說道:
“陸總,餘總這已是第三次登門,合作之事隻差您點頭了。”
陸踏雪深深吸氣,緩緩開口:
“將文件放在這裡即可,我會抽空簽字。先讓他們行動,我同意了。”
秘書點頭,稍作遲疑,說道:
“陸總,神醫張大人吉人天相,定會安然無恙。若他在,必不願見你這般消沉,他更喜歡看到你如常般生氣勃勃,充滿活力。”
陸踏雪眺望遠方,車水馬龍的街頭,天空中的雲起雲湧,她低聲道:
“陸家的守護者、梁家、胡家、謝家的每個人都已出動,卻未能找到他。落入茅山道張淩空之手,他存活的希望微乎其微。”
“不必再安慰我了,你去忙吧。”
這三天裡,除了陸踏雪提及的那些人在尋找張海鷗,天師府與昆侖的高手也在搜尋。
然而,皆無任何消息。
龍虎山,天師府內。
一間書房中。
一位老者正揮毫潑墨,字跡剛勁有力,每筆每畫皆含道之奧秘。
“仙!”
老者滿意地看著新寫的這個字。
“好一個‘仙’字!”
蒼茫的吟唱聲回蕩,一位白須老者緩步踏入,開口道:
“天帝張之蹤影難覓,好不容易出現的弟子張海鷗又被張淩空帶走,生死成謎,陸長老,你竟還有心情在此刻煉字。”
陸長老又換了一張宣紙,繼續書寫,言道:
“張淩空妄圖從張海鷗身上解開修真之秘,尋求永生,就連道祖張道陵都無法企及,你覺得他可能成功嗎?我不信!”
老者自斟一杯靈茶,輕抿一口,說道:
“我也不信,但我天師府與天帝張的緣分深厚,如今天帝傳人命懸一線,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陸長老答道:“弟子們不是已去探尋了嗎?可至今未有音訊,又能有何對策呢?”
老者沉思片刻。
他們確實在四下搜尋,卻始終毫無線索。
陸長老又揮毫寫下了一個飄逸的“仙”字,放下毛筆,說道:
“老張,你不必憂慮,張海鷗能被天帝張選中,其天賦必定非凡,不會輕易隕落的。”
“可我聽說,他為獵殺魔禽麅鴞已耗儘心力,元氣大傷,根本無法對抗張淩空……”
“你覺得我們的道祖張道陵天賦何如?”陸長老打斷他的話語。
老張不假思索地回答:“先祖張道陵定是天縱奇才,世間罕有,開創道教,無儘道統流傳至今,其天賦,隻遜色於天帝張。”
“你誤解了。”陸長老直接打斷,道:
“據我天師府古籍所載,道祖張道陵曾欲拜天帝張為師,卻被拒,因其不適合修真,言其天賦不足,未能入天帝張之眼。而張海鷗能成為天帝張的弟子,這表明他的天賦在道祖張道陵之上。”
“如此絕頂天賦之人,被天帝張青睞,怎會輕易消亡?耐心等待吧,他會歸來。”
東南方,一片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