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踏雪心中已然料到這些困難,此刻她關心的隻是梁家的態度,於是她直言相告:
“梁家主,若我能夠除去汪蓮生,同時斬殺汪尚偉及汪家的所有罡勁境古武修煉者,你們梁家是否會願意站在我們陸家一邊,共同進退?”
此刻她所倚重的,正是梁家的身份及其影響力。
梁榮光眼簾微眯,仔細審視著眼前的女子,緩緩地道:...
陸踏雪,人稱幽冥女煞,其手段狠辣超凡,然而她今日之舉卻令我深感意外。你應知曉汪蓮生即將踏入修煉界的宗師之境,而你,身為一名紅塵俗世之人,竟言可斬殺宗師,並且對抗整個汪家那些煉體至罡勁境界的古武修煉者,你可明白你的話語之意?
陸踏雪嚴肅地點頭回應:“我心知肚明,現在我隻需梁家給一個明確的態度。”
梁榮光沉吟片刻,言道:“如果你能證實你確有此實力,我便願與你並肩作戰。我希望你此刻就展示出來,我可不願日後發現自己被你欺騙,那時便悔之晚矣。”
陸踏雪望向張海鷗,淡然道:“他,便是答案。”
梁榮光轉頭看向張海鷗,眉頭緊鎖,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你是在開玩笑嗎?他?有何憑何能?我看他身上半點修煉者的氣息也無,分明就是個凡夫俗子。”
張海鷗眼神微動,掃視全場,目光落在一處擺放茶幾之處,他輕輕挑指,一隻茶杯即刻飛至手中。
“這……”梁榮光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驚愕問道:“你竟是古武修煉者?為何身上卻不顯露出一絲武道氣息?”
話音未落,張海鷗驟然間氣勢勃發,一股浩渺之力席卷四方,瞬時將周圍壓製得無法喘息。
“怎麼可能?”梁榮光麵色蒼白,咬牙堅持著,試圖抵擋那股無形巨力。最終還是抵不住壓力,單膝跪地,瓷磚在他的膝蓋下碎裂,而那股巨大的力量仍然猶如泰山壓頂般壓迫著他。
內心深處,梁榮光驚恐不已,難以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將其壓製。他自己可是達到了煉體巔峰的丹勁境,而在修煉界中已屬強者行列,卻未曾想對手施加的壓力竟然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住手……停下來……”
隨著張海鷗收回氣息,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梁榮光重重地喘出一口氣,麵色逐漸恢複正常,起身重新審視張海鷗,眼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前輩,在下先前有所誤會,特此向您道歉。敢問前輩,您是否已經邁入了宗師之境?”
張海鷗語氣平淡地回答:“你可以這樣認為。”
梁榮光聞聽此言,立刻欣喜若狂,接著道:“前輩,若您能解決汪蓮生及汪尚偉、汪尚宏三位修煉高手之事,其餘的事宜就交給梁家去處理。”
他轉向陸踏雪,認真地道:“陸總,我們合力重創乃至摧毀汪家之後,所得的利益自當共享。”
陸踏雪微微點頭,道:“那是自然。”
梁榮光又轉過身,恭敬地對張海鷗說道:“前輩,還請您出手相助醫治我家祖奶奶。”
“走吧。”
一行人來到病房前,梁榮光走在前方開道。
“請大家讓一下,張前輩駕到,請進!”
梁榮光的這般舉動,讓人頗感驚訝。就算對方真的能治愈他祖奶奶,如此過分的恭敬似乎也有些過了,仿佛將對方當作神仙一般供奉。
麵對這種情況,張海鷗並未多言,他取出了手中的銀針,開始施展古老的針灸技法。
雙手疾如閃電,行雲流水般刺入穴位,其間似乎有一股溫暖的氣息流淌而出。
“孔老,您感受到這個陣法了嗎?……它充滿了古樸之意……”
“這是……古針法啊!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鬼門十三針……這……”
“他居然掌握了古針法,而且還有玄妙無比的天地玄氣摻雜其中……”
在場的所有人均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震驚之下,眾人皆瞠目結舌,不敢遺漏一絲異象的出現。
原本滿心疑惑,在這一刹那間煙消雲散,轉而彌漫著深深的敬畏之情。
這已不僅僅是古針法的奧秘,而是那流轉不息的玄靈之力,環繞在四周,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
身處京城之地,他們雖接觸過不少古武修煉者,知曉修煉之道需借天地之間的玄靈之氣。然而此間的玄靈並非凡俗,而是更為純淨的天地靈氣。
張海鷗所汲取的正是這般精粹的天地靈氣,而對於武道病症而言,唯有納入此類靈氣才能有望痊愈。
目睹此景,周圍之人無不瞠目結舌。
“起!”
張海鷗輕柔地托起病人的頸項,另一手將其雙足從床上挪下。瞬間,病人竟已穩穩站立於地。
此時張海鷗身形如電,迅速在其背後施針。
“他……他非但精通古針法之術,竟然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古武修煉者,能夠將二者合二為一,這乃是眾多醫者夢寐以求的境地啊!”
“年紀輕輕,便有此般成就,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