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京城格外熱鬨。
此時壽仁宮也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可偏偏即將作為主會場的海棠園卻是一片冷清。
裡外除了正常巡查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之外,就沒有其他人。
楊寶全和杜衡穿梭在夜裡。
道路上的巡查之人見狀紛紛行禮。
然而兩人理都沒理直接路過。
“督主怎麼跟指揮使大人在一起?還一副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小點聲,做好自己的事彆多嘴,這不是我們可以打聽議論的。”
……
“在前麵。”
杜衡看向前方眉頭緊皺。
楊寶全此時也覺察出了異樣。
因為這時的紫衣王就靜立在黑夜中,沒有逃跑,沒有其他動作,隻是那樣靜靜的站著。
這讓二人內心一陣疑惑。
不過當二人看到紫衣王前方不遠處之人時。
二人皆忍不住瞳孔緊縮。
“陰司?!”
“是陰司府君!”杜衡聲音有些顫抖道。
那日親眼目睹明月湖一幕,他深知陰司這位府君的可怕。
殺先天高手如宰雞屠狗一般。
堂堂武榜第十,揮手間被廢去修為。
這般手段近乎鬼神,哪怕大宗師恐怕都無法抗衡。
如此,更甭提他了。
聞言楊寶全略微有些詫異的看了杜衡一眼。
而後等靠近時,他這才看清那位‘陰司府君’的樣子。
身為宗師武者,他的夜間視力自然也不弱。
隻見眼前這位陰司府君,頭戴青麵獠牙鐵麵具,腳踏黑靴,頭戴墨玉冠,身披黑色神君袍。
而且這神君袍的款式還讓他不由得一愣。
肩挑日月,十二紋章一個不落,腰佩玉環。
可以說除了沒有龍紋和顏色與諸夏各國天子的冕服不同之外。
其餘的地方幾乎都一模一樣。
楊寶全忍不住內心一陣驚歎。
“整個諸夏除了各國天子,恐怕也唯有這位陰司府君敢這麼穿了。”
靠近之後二人停下腳步。
杜衡拱手道:“杜衡見過府君。”
這會兒蘇白玉也注意到了兩人的到來。
他看著二人淡淡道:“此人本府要了,當做欠你們一個人情。”
聞言杜衡剛想說話。
楊寶全卻率先眯眼笑道:“府君見諒,此事咱家恐怕不能答應。”
“此人咱家要是放手讓給府君,那回頭皇爺問罪下來,咱家可擔待不起。”
蘇白玉目光平靜看去,並未說話。
杜衡這會兒似乎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畢竟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定位。
即便陰司府君再怎麼可怕又如何,皇命就是皇命,自身職責就是自身職責。
人生中總有一些事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
片刻後,蘇白玉開口道。
“罷了,本府也不為難你們。”
“隻是現在還需要讓你們等等。”
話音落下,一股恐怕的壓力徒然降臨在二人頭上。
杜衡和楊寶全身子一顫,直接僵硬在原地。
楊寶全不敢置信的看去。
這幅樣子就跟見了鬼一樣。
反觀杜衡似乎心中早有準備,並未太多意外之色。
收回目光,蘇白玉再度看向眼前的紫衣王。
他抬步緩緩走去。
紫衣王內心惶恐不安,心臟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