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客棧二樓。
深夜正當所有人入睡之時。
客房的房間門突然被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打開。
那人進來之後,小心翼翼一陣翻找。
不得不說,這方麵此人確實有幾分功夫。
無論是翻箱倒櫃,還是離時腳步都靜的出奇,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等房門被輕輕合上之後。
側身入睡的周正忽然嘴角出現一抹微笑。
隨後又一個翻身拉上被子繼續睡。
第二天,天亮後。
老板娘打開門,正在櫃台前收拾東西。
這會兒小二剛好從後院走了過來。
“掌櫃的,早啊。”小二睡眼朦朧道。
老板娘招了招手,等小二走近後小聲問道。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小二愣了愣。
老板娘伸手捶了他一下嗔怪道:“跟老娘打馬虎眼?”
小二嬉笑道:“逗您的。”
隨即他又接著道。
“不過或許真是您想多了。”
“昨晚我把那兩人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
“除了一些金餅碎銀,兩本通關文牒之外,就剩下一些書籍和隨身衣物。”
聞言老板娘狐疑:“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小二笑道:“我看啊,您就是年紀大了,該找個漢子了,省的一天想東想西的。”
“找打!”
老板娘嗔怒道。
“老板娘早啊。”
就在這時周正和小廝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老板娘見狀臉上連忙露出一副笑臉道。
“客官,要不要嘗嘗咱們北關城的早點。”
“行,那弄一些,剛好早上餓了。”周正說道。
“好嘞,你稍等。”小二連忙招呼道。
……
“陛下,渝州暗衛有消息送來。”
杜衡說道。
燕皇放下手中書籍,喝了一口茶,然後道。
“什麼事?”
杜衡如實稟報道:“前兩天在渝州岩山郡平台山腳下的平台鎮中,有白蓮教妖人召開法會蠱惑民心,而這次還聲稱抓住了一位妖魔……”
聽杜衡娓娓道來。
燕皇冷冷一笑。
“這白蓮教什麼都沒有,倒是搬弄是非蠱惑民心的本事有一套。”
聞言杜衡深以為然。
不過當燕皇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燕皇忍不住訓斥道。
“有話就說,一天掖著藏著給誰看?”
“是。”
杜衡說道:“陛下,您說這次白蓮教是為什麼?”
“那陰司府君臣見過,絕非不同人可以抵抗的存在。”
“縱使徐通天想要報複陰司府君,也不該讓這些人來送死。”
燕皇撇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你怎麼就覺得是徐通天報複陰司府君?”
“先前太後壽誕,那晚在海棠園……”
聞言杜衡剛想回答,但話說一半又說不下去。
燕皇見狀冷哼道。
“前幾天在海棠園陰司府君確實殺了白蓮教的紫衣王,陰司算是與白蓮教結下不小的仇怨。”
“但若說徐通天報複陰司府君,那就有些太想當然了。”
杜衡不解看來。
燕皇緩緩說道:“陰司府君來曆神秘一身本事不俗。”
“對於這種人來說,報複也就意味著徹底結怨,若再見就是決生死。”
“而以徐通天的心性,沒有十足把握,拚命的事他還乾不出來。”
“在海棠園那晚,陰司府君對紫衣王出手,那隻能說是紫衣王倒黴。”
“徐通天雖丟了一些顏麵,但也不會輕易對陰司府君出手,最多就是報複一下陰司,給陰司府君找些不痛快罷了。”
“所以平台鎮陰司府君去救人一事應該隻是巧合而已。”
“畢竟江湖之中那些大小勢力,素來講究王對王將對將。”
“隻要為首之人沒有徹底結死怨,那底下人再怎麼鬨騰,也是底下人的事。”
杜衡點了點頭。
燕皇接著道:“不過渝州通判的兒子居然是渝州陰司日遊神,這件事倒是讓朕沒想到。”
“陛下,可需要臣處理一下此人?”杜衡問道。
“不用,再等等。”
燕皇話說一半,語氣頓了一下然後道。
“讓你手下的那些暗衛將此事散播出去,然後你找些人列個理由親自去渝州通判府上提人,就說朕讓他來京城。”
“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