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殿下和李爺來了。”
“舊年辭歲,殿下萬福金安。”
馬車停在醉花樓前。
門口站著一排排姑娘齊聲恭賀。
一個個麵含春意瘋狂顯露著各自的資本,就想多讓世子多看兩眼。
“賞。”
蘇白玉一陣大笑,伸手找李金寶要來一個金袋子。
他抓出一把金瓜子揮灑出去。
眾多姑娘一下就瘋了。
揮灑數下之後,他跳下馬車。
老鴇也顧不得落在地上的金瓜子,當即上前連忙道。
“世子,屋內酒已溫,雲霜都等您好久了。”
新年來臨之際,若說京城哪裡最熱鬨。
那當屬三個地方。
茶園、酒樓、青樓。
茶園,是專業聽戲曲的地方。
酒樓,是專門聽書吃飯的地方。
至於青樓。
那自是不用說,前兩者皆囊括其中,還多出一些風塵味道。
於是在三者之中,青樓的生意自然最好。
醉花樓作為京城最有名的銷金窟,在這一天自然更是引人注目。
而這地方對蘇白玉來說,簡直比他回家還熟悉。
一年三百六十天,幾乎有一大半時間都消遣在這裡。
整個京城上下,誰又不知道。
靖南王世子出身勛貴,不愛權勢,愛美人。
“那人是誰,怎如此放蕩、囂張?”
兩個文人從街邊路過看到這邊的景象,一人忍不住不悅道。
另一人聽聞哈哈笑道。
“他啊,他可是名滿京城的靖南王世子蘇白玉。”
“他就是蘇白玉?”
那人有些吃驚,而後回過神冷嘲道。
“難怪這般揮金如土。”
“隻是可惜,這一個嚴冬,整個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為衣不裹體,屋不避寒而被凍死餓死。”
聞言身旁之人伸手在那人肩膀上拍了拍寬慰道。
“吉安兄不必如此多愁善感。”
“今天下之疾非在京城一地,非是痛罵一個京城紈絝,一個靖南王世子可以解決。”
“若要除疾,若要中興。”
“根本還在朝堂,還在當今聖上。”
聞言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吾等當共勉。”
……
“姑娘們,殿下來了,都停下手頭的事。”
隨著老鴇的一聲話音落下。
醉花樓內的姑娘們紛紛看來。
頭戴玉冠一身白衣如雪的蘇白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眾多姑娘紛紛行禮。
“殿下,萬福金安。”
蘇白玉看著這些人,內心忍不住暗歎。
“都是可憐人啊。”
“賞!”
聞言李金寶的手伸入金袋子中。
一把接一把的金瓜子被他揮灑而出。
樓內的一眾姑娘頓時急了。
甚至就連那些客人,這會兒都按耐不住那顆寂寞的心紛紛加入了進來。
誰讓那是金瓜子啊。
出自靖南王世子這位京城第一紈絝之手,定是足金足兩。
一顆足以頂得上一兩金子。
誰見誰不心動。
……
晚上,臨近辭歲。
這會兒也是醉花樓最熱鬨最讓人期待的時刻。
在二樓與一樓中間的高台處,眾多身穿涼快衣服,身姿妖嬈的姑娘們粉墨登場。
隨著樂聲響起,眾多姑娘接連扭動身姿,讓樓上樓下的所有人都看的雙眼發直如被迷了心竅一般。
“雲霜姑娘出來了。”
突然有人大叫一聲。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有時候吸引人的美,並不是那種**裸的誘惑,**裸的美。
而是一種朦朧美和一種觸不可及的神秘感。
這會兒的雲霜可以說完全掌控了這種感覺。
粉色的輕紗,遮蓋了下半臉。
留下一雙媚人的眼睛,再加上那妖嬈的身姿和婀娜多姿的氣質。
可以說這一感覺觸及了所有人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