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宮。
“殿下,靖南王來了。”
夏玉仙臉上頓時欣喜。
剛打算起身,但此時蘇白玉卻已經來到了門口。
“公主殿下。”
“白玉,你怎麼來了?”
夏玉仙上前問道。
可等她剛走一半,卻已然發現蘇白玉臉上表情不對。
沒有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嚴肅。
“怎麼了?”
“殿下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蘇白玉問道。
聞言夏玉仙臉色微變。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黃岐和孫長忠時。
孫長忠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狗奴婢,是你告訴白玉的?”
夏玉仙有些氣急,上前責問道。
孫長忠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見此夏玉仙臉色更冷。
“左右。”
“在。”
“給本宮將這狗奴婢拖下去杖斃。”
“諾。”
左右剛打算上前。
此時蘇白玉忽然發難。
“夠了!”
這一聲嗬斥,左右連忙停下了腳步。
“白玉。”夏玉仙轉頭看去。
蘇白玉對著夏玉仙問道:“你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
“你凶我?”夏玉仙眼眶一陣濕潤。
蘇白玉滿心無奈。
夏玉仙眼淚不斷在眼眶中打轉。
兩人相對無言。
殿中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片刻過後,最終還是蘇白玉率先開口。
他走上前扶著夏玉仙的肩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先是派人去醉花樓殺人,然後現在還要當著我的麵將孫長忠杖斃。”
“夏玉仙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聽著蘇白玉的話,夏玉仙鼻頭一酸,她撲到蘇白玉懷中帶著哭腔道。
“我隻是不想讓你走。”
“我不想讓你離開京城,我不想你去西漠。”
聞言蘇白玉幽幽一歎,他輕聲安慰道。
“傻丫頭,去西漠有什麼不好。”
“男兒大丈夫生在當世,就應提三尺劍立不世功。”
“可是我聽父皇說西漠諸國近些年不安分,西遼更是蠢蠢欲動,所以那裡可能要打仗。”
“傻丫頭,再怎麼說我也是靖南王,堂堂大燕異姓王,哪怕去了西漠威遠侯帳下,那也不可能衝在第一線,所以這又有什麼怕的?”蘇白玉搖了搖頭無奈道。
“可是……”
夏玉仙此時還想說什麼。
但不等她開口,蘇白玉率先打斷道。
“大丈夫之誌應如江河東奔大海,有苦懷意與溫柔之鄉。”
“若處世碌碌無為,與朽木腐草何異。”
“公主殿下,你也不想你未來的夫君隻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吧。”
夏玉仙愣了愣,忽然間不知為何噗嗤一笑。
蘇白玉瞬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夏玉仙說道:“你這人天生憊懶,富貴紈絝。”
“怎這會兒說話一套一套的。”
“是人都會有長大的一天。”蘇白玉啞然失笑道。
夏玉仙嬌嗔道:“那我以前怎不知你有如此鴻鵠之誌?”
“那是以前你沒發現。”
“貧嘴。”
夏玉仙有些嗔怪。
兩人四目相對,隨之相視一笑。
“殿下,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再過幾天我就要離京了,到時候若再相見,恐怕就是一年後了。”蘇白玉說道。
聞言夏玉仙掙脫開他的懷抱,有些不懷好意問道。
“那我且問你,你可是心疼那醉花樓的頭牌?所以今日才來找我?”
額——
蘇白玉有些愕然,不過緊接著又故作正色道。
“怎麼會呢。”
“醉花樓的頭牌再吸引人,不過終歸是一介戲子。”
“在我心中始終隻有殿下才是唯一。”
“真的?”夏玉仙認真看來問道。
蘇白玉微笑點頭:“真的。”
“好,那我再派人去殺了她。”
夏玉仙輕哼道。
說完她就轉身往門外走。
聞言蘇白玉有些傻眼,連忙追了出去。
“不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