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令,首將者不可殺。”
政治混亂之際,忽然一道喝令傳來。
眾多陷陣營精銳皆不由位置一愣。
鞍山道要塞的千總更是一臉懵逼。
王爺?
媽的,這是讓他撞上了哪位大燕的王孫。
對於這種頭腦一熱胸腔滿是熱血的王孫子弟,他最是頭疼。
這些人要麼安於享樂,橫行無忌。
要麼一心想要效仿先祖上陣殺敵。
若是前者還好,最多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若是後者,這種人的強脾氣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偏偏你還不敢得罪。
所以在邊塞常有鮮衣怒馬的王孫沒事帶兵騷擾引起小範圍的摩擦。
千總看著自己眼前一位位心腹愛將的倒下,他牙關緊咬,最終不得不心一橫,直接大喊道。
“不知上國哪位王爺當麵,可容在下一見。”
現在正值特殊時期,大燕王爺帶兵擅攻鞍山道要塞。
這種情況,烏孫國這名千總知道,他身死是小,隻求是對方頭腦一熱乾出的糊塗事。
不然就真是事情大發了。
啪!
話音落下,千總以為總有人回話。
可誰知回應他的卻隻有臉上的一鞭子。
他捂著臉抬頭看去。
隻見眼前有一個身穿甲胄騎在高頭大馬上,年紀二十多歲的男子正一臉輕蔑的看著他。
“就憑你也配主動開口要求見我家王爺?”
“要見也是我家王爺見你。”
“在此之前,不卸甲棄兵者殺無赦!”
聞言千總內心一陣屈辱。
可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在下明白。”
很快剩下這些原本還想著頑固反抗之人,紛紛卸下了身上的甲胄。
扔掉了手中的刀兵。
不多時,隻見身著燕甲的蘇白玉出現在了他們視野裡。
正主來了。
千總身子一凜連忙行禮。
“烏孫國胡安參見上國王爺。”
“王爺千歲。”
蘇白玉掃了一眼這些殘兵敗將,然後問道。
“你們就剩下這點人了?”
聞言胡安苦笑道。
“王爺神威,用兵如神,下國敗將自愧不如。”
“行了,把他們都殺了,割下腦袋築成京觀,我們繼續往前走。”
蘇白玉麵無表情冷冷來了一句。
胡安頓時愣住了。
“王爺,不可啊,我烏孫國與上國大燕從未有任何矛盾,更是不存在任何不臣之心。”
“王爺如此對待我等,若是讓我國王上知道,定會寒心的。”
看到胡安這般苦苦哀求的樣子。
蘇白玉也懶得跟對方廢話,隻是道。
“景元十六年末,寒冬臘月,臨近正旦。”
“鞍山道要塞守兵不尊律令私自外出,化身劫匪共殺我西漠韓森莊一百六十七人,劫掠女子六十八人。”
“鞍山道東江關守兵不尊律令私自外出,化身馬匪劫掠我西漠田家莊糧食一萬六千三百斤,肉食……”
“鞍山道虞山關守兵不尊律令……”
聽著這些從蘇白玉口中一件件道出的事跡。
胡安不由得瞳孔緊縮,不敢多說一句話,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許多。
而等蘇白玉說完這些之後,便又繼續道。
“就這些還僅僅隻是景元十六年正旦末的,現在是景元十七年臨近年中旬,在此期間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還有之前景元十五年十四年十三年,這些年的事情要不要孤一件件給你數清楚。”
聞言胡安的臉色憋的通紅。
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他的求生欲依舊不得不促使著他進行狡辯。
“王爺明鑒,大漠多流匪,這些人未曾親眼見到,說不定不是我們烏孫國的士兵。”
“畢竟上國天威,就是打死我們也不敢冒犯啊。”
此話一出,大燕的士兵無不色變,大罵無恥。
而千總等人這些烏孫國的士兵,雖然內心驚懼不安。
但依舊不得不強裝鎮定,口稱冤枉。
“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蘇白玉冷冷一笑,隨之直接道。
“那上個月威遠侯的輜重車被劫,現場還抓住了七個烏孫國的士兵,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聞言胡安驟然色變,一時間沉默。
嘴巴長大心裡想了半天竟不知道說什麼。
見此蘇白玉也懶得給他廢話,直接道。
“殺了他們,以後這種人就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