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這幾天燕皇的心情還不錯。
因為蘇白玉回來被他收拾了一頓之後,對方就一直呆在王府之中。
醉花樓那邊也因為之前被夏玉仙一通鬨,搞得那花魁離開了京城。
所以這段時間,蘇白玉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就算實在憋不住那也隻是去一趟城南。
那地方是燕皇特地讓人騰出來的,用來暫時安置蘇白玉從西漠帶回來那一千騎。
然而就當燕皇感歎美好時光,看著書喝著茶時。
楊寶全忽然一臉焦急的樣子跑了進來。
“皇爺。”
燕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直感覺掃興。
所以當下也沒好臉色問道:“這是又發生了什麼事了?居然讓你這條老狗都能露出這幅模樣?”
楊寶全麵色有些忐忑道:“回皇爺,徐州那邊出事了。”
出事了?
燕皇內心不在意問道:“楊文琦今天又殺了誰?”
楊寶全不言。
燕皇坐起身子看向他問道:“這家夥不會把袁安義給殺了吧?”
楊寶全麵帶愁容道:“是楊文琦楊大人的弟子杜伊被殺了。”
杜伊?他前年欽點的新科狀元?
燕皇腦海中立即響起杜伊的身份。
他站起身道:“仔細說說!”
楊寶全身子一顫緩緩道:“據老奴安插在徐州的探子來報,前日徐州當地有個幫派,黑沙幫的堂主被抓了……”
聽完之後,燕皇眉頭緊皺:“杜衡呢?”
“把他給朕叫過來!”
不多時錦衣衛指揮使杜衡來到禦書房中。
燕皇問道:“杜衡,朕問你,你在楊文琦身邊安插的錦衣衛近日可有消息來報?”
杜衡拱手道:“回稟陛下,臣才要跟陛下說這件事。”
“前日,徐州黑沙幫的一個堂主因為涉嫌徐州官銀案被捕……”
杜衡與楊寶全所說基本無二。
隻是不同的是,杜衡所言有頭有尾,細節方麵更是清晰許多。
而當燕皇聽完之後,頓時龐然大怒,直接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踢翻在地。
“混賬!”
“他袁安義哪來的膽子居然敢縱凶殺人,而且殺得還是朕的欽差大臣,前年親筆禦批的新科狀元!”
“皇爺息怒。”楊寶全連忙安撫道。
燕皇怒目看來道:“息怒!出了這等事,你這老狗讓朕還怎麼息怒。”
楊寶全啞口無言。
燕皇看向杜衡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杜衡麵無表情道:“一切全憑皇爺安排。”
此時他說的是皇爺,而非陛下。
這個細節楊寶全也是注意到了。
他忍不住下意識的看向杜衡。
杜衡卻無動於衷。
燕皇臉色微沉道:“朕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聞言杜衡剛想說話。
卻被燕皇打斷道:“現在朕許你放開手腳,去徐州將那些人死盯著,徐州城上下就是一個普通百姓出入城門,你們都要知道蹤跡。”
“沒朕準許,但凡涉案之人絕不許離開,就是一隻蒼蠅都彆想飛出去。”
“違者,你皆有權定奪,是生是死,朕不過問!”
話音落下,楊寶全內心一震。
杜衡抱拳,神色果斷道:“臣定不負皇爺所托!”
燕皇點了點頭,示意讓他離開。
而後等殿中隻剩下楊寶全和他二人之時。
燕皇沉著臉道:“讓左相來這兒一趟。”
楊寶全急忙應聲:“諾。”
……
靖南王府。
蘇白玉正坐在院中研究著這麵銅鏡。
說實在的,這麵銅鏡很奇怪。
給他的感覺,跟陰司的鬼神麵具有些相似的味道。
但整體對比起來卻又不在一個層次。
畢竟陰司麵具雖沒什麼攻擊手段。
但神異之處,卻非這麵簡單的銅鏡可以相比。
因為陰司麵具不但能讓佩戴擁有者一瞬間擁有跟麵具相應的頂級功法,甚至武道境界還能被硬生生拔高一些。
這一點甭說這麵銅鏡了,哪怕是諸夏這個超武的江湖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