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為天人，若他還是仙道繁榮巔峰之時的狀態，他定可斬此人。
此刻老者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悲哀。
他與天尊、八大家族老祖、道主一樣都是仙道時代苟活下來的修士。
當年大道隱匿，仙道崩潰之時，他曾為天庭上仙。
曾與當世大能者效仿天帝和天師不留餘力推演當世情況，而後窺見一角，好友為此隕落。
他則為求自保，毫不猶豫自斬一刀，將修為跌落至渡劫期。
然後他就與天庭一同墜落凡間。
隨後他找了一處僻靜之地，想著開辟洞府休養傷勢，等下一個時代到來後，他再重現世間。
可奈何，就這樣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過去了。
他的傷勢雖恢複了，但修為卻不進反退。
當然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他出關之後
查看自身情況，發現比起修為自身最要命的是，他體內的靈氣居然少的可憐。
而這樣的靈力甭說與他巔峰時期對比了，就是跟正常的渡劫期修士都沒辦法比。
如果說渡劫期修士體內的靈力是一片汪陽大海，那當時他體內的靈氣撐死就是一條小河流。
最後他為了尋找突破加入了太虛仙宗。
在得知天尊的身份後，他堅信天尊定能帶他找到出路。
可當時間一年一年過去，他也逐漸開始失望絕望了。
因為他發現這麼多年過去，天尊所言的黃金大世非但沒有到來。
相反他現在的狀態還越來越差。
體內曾經如小河流那般的靈力枯竭至今猶如小溪一樣，還隱隱有繼續枯竭的趨勢。
所以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等到天尊口中的黃金大世。
畢竟他的壽元不多了。
……
“仙道終究是沒落了。”
老者看著手中的劍，喃喃道。
蘇白玉站在原地不語，但麵具下的那對眸子卻耐人尋味。
老者神情不忿：“你在嘲笑老夫？”
蘇白玉搖了搖頭開口道：“本府不是嘲笑你，而是在嘲笑整個仙道。”
聞言老者驚怒。
蘇白玉失望道：“唯有弱者才會緬懷過去。”
“而此番本府一路走來，如你這般緬懷曾經仙道輝煌，更以此為借口之人，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本府很失望，難道所謂的仙人在失去靈氣後，隻有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