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老者臉上殺意沒有絲毫掩飾。
他抬步腳下一跺，地麵瞬間開裂。
霎時間整座小鎮猶如地龍翻身一般，層層土浪席卷讓眾人腳下一陣不穩。
趁此之際。
另一老者見狀立即扛起昏迷的庭月縱身一躍就離開此處。
“修要走。”
領頭陰吏穩住身形當即帶人追去。
而陰司其餘人等則留在原地負責繼續阻攔剩下的這名老者。
目送著同伴離開，這名老者臉上也出現了一抹殘忍的笑。
“區區先天，縱使再多也不過一群螻蟻罷了。”
言罷，他瞬間消失在原地。
眾多陰吏瞬間恐慌，紛紛開始尋找。
可此人去好似消失了一般，空氣中沒有半點氣息。
然而就當此時名陰吏瞳孔緊縮。
隨之一股莫名的恐懼席卷心頭。
緊接著不等他轉頭。
下一秒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其餘陰吏見狀頓時如瘋了一般，一個個殺向老者。
老者一聲冷哼，抬手之間碎顱斷骨。
他如鬼魅一般不斷穿梭在人群之中。
所到之處，幾乎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
他的周身真氣如蛟龍翻滾。
僅片刻，他就渾身浴血，腳下更是多了二三十具陰司之人的屍體。
一刻鐘後。
老者站在眾多屍體之上。
周圍陰司之人依舊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不斷向他襲殺。
剛開始老者似乎還很享受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
但到了現在，他眉頭逐漸緊皺。
當他一巴掌拍碎麵前的陰司之人的頭顱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眼神和表情都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群人都瘋了？”
這會兒他看向其餘圍殺向他的陰司之人，內心不知為何，居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這種恐慌很奇怪，並不是說他怕眼前這些陰司之人。
而是他對生死的畏懼。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隻要是生物對於這一點都無法避免。
當然這也不是說這世上人人都怕死。
就比如大燕的左相，為喚醒天子，願以身入局，自死而始。
就比如世間的讀書人，天下的大儒，其中也不乏一些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存在。
諸如此類，老者在北域也見過不少。
但有一點他內心無比清楚。
那就是這類人無不是擁有大毅力的存在，能做到舍生忘死，幾乎都可以稱之為殉道者。
為父報仇也罷，追尋真理也罷。
這類人都有相似的一點。
可現在呢？
在他麵前的不過是一群江湖武夫。
一個個也非心高氣傲的天驕。
他們修為不過堪堪先天。
可現在一個個卻又爭先恐後的赴死。
所以他怕了，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怎樣的人擁有怎樣的手段才能統領這些人。
……
“前方有人打鬥。”
正在趕路中的出雲子忽然察覺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動靜，當即腳下發力加快了速度。
而當他到了現場之後，瞬間驚住了。
屍
體。
滿地的屍體。
少說也有一百多人。
而被圍在中間的老者，觀其服飾也非大燕之人。
出雲子當下內心凜然。
“在這裡等著，我去問問他。”
言罷出雲子就消失在原地。
而留在此處的玄機上人看著眼前這一幕。
此時他內心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
雖然他也不知道陰司的這些先天高手到底是怎麼來的。
所有人就好像突然出現一般，在江湖上從來沒有此人痕跡。
但有一點他始終堅信。
那就是無論此人資質如何，如果要被培養成先天高手。
那其背後之人定然也是需要付出不少代價。
再加上之前皇城內亂，陰司就死了幾十個先天高手。
現在更是死了一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