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味道。
要說陳家沒問題，那才是真有鬼了。
蘇白玉當下就放出冥鴉，讓沿海四岸各地的城隍都查一查，看近期有沒有陌生的船出現在沿海四岸。
同時他又讓譚澤快一步先去洵州。
洵州距離寧州最近。
那裡有一位陰司的城隍。
譚澤持府君令可暫時調動整個西南陰司的人手。
“遵法旨。”
譚澤接過府君令後就帶著春玲動身，踏江而行先走一步。
等船上又剩下他們幾人後。
李茂山這才問出了這幾天一直環繞在他心頭的問題。
“表叔，你這陰司到底是乾什麼的？”
自打他來了中州之後，接觸到了蘇白玉的陰司。
可以說這幾天陰司幾乎每天都在刷新他的認知。
起初他隻是以為陰司高手比起其他勢力多一點。
畢竟作為頂級勢力，頂尖高手自然不能少。
比如他李家。
李家在四域尤其是北域之中享受絕對的地位和權利。
靠的是什麼。
靠的還不是，他李家有兩尊天人老祖，六個半步天人。
二十多個武聖大宗師，一百多個靈台宗師。
所以剛開始陰司的這些高手在他眼裡真不算什麼。
除了他表叔，連個半步天人都沒有。
可後來等他發現這陰司之內等級森嚴，人人分工明確，還有專屬的職位，身份令牌，獨特的信息傳遞渠道等等。
他就開始有些懵了。
因為這樣的陰司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江湖勢力。
反倒像是凡俗的皇朝。
天子為府君，鬼帝為藩王，閻羅為大臣，陰帥為將軍。
還有那各地分布的城隍，不正是一個個封疆大吏？
最後就是他隻聽過一次的酆都。
據他了解這酆都好似才是陰司的基本盤，承載著運轉陰司的一切之物。
而這酆都到底在哪，李茂山雖然不知道，但他感覺這地方絕不是什麼普通的城池或者山寨。
畢竟陰司這麼多，單憑一城一寨之財力絕對養不起。
所以酆都若想供養如此規模龐大的陰司那至少是一方小國。
如此……李茂山忍不住有些細思極恐。
皇帝、官員、將軍、士兵都不缺了。
而且還是王爺，若想再進一步……
那剩下的不就是造反了？
“瞎想什麼呢？”蘇白玉似是看透除了李茂山的心思。
聞言李茂山有些錯愕：“難道您不是想造反？”
一旁的李金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小子，彆把我們王爺當成那等鼠目寸光之輩。”
李茂山：……
李金寶得意道：“我家王爺的眼中可不是隻有大燕或者諸夏乃至中州，而是整個四域整片天地。”
什麼？！表叔原來不是要造燕國或者諸夏的反，而是要造整個四域整片天地的反？
李茂山一下子愣住了。
而李金寶見他如此，還以為李茂山是被蘇白玉的氣度震驚的說不出話。
“沒什麼事，船艙裡呆著，馬上就要下雨了。”
此時蘇白玉懶得理這倆活寶，說完他就走了進去。
李金寶緊隨其後。
此時他顯然不知道李茂山把他的話想岔劈了。
良久，等甲板上沒了人，李茂山這才回過神。
隨即他內心一片火熱。
他就知道。
不愧是他表叔。
一舉征服四域，不，加上中州應該是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