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八年,大秦鎮北侯葉昭血染邊疆,三十萬鎮北軍亦魂歸沙場,自此一代戰神隕落。
十八年後,鎮北侯世子葉千塵奉詔入京!
葉千塵,鎮北侯獨子,生而喪父,十歲喪母,在此之前一直居住在封地武陽城,地處如今北境陵州,大秦西北門戶。
十歲之前在其母教導下文修武戰,堪稱少年天才,然而在十歲那年,因家母病世備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自甘墮落。更因無端中毒被廢去了一身修為,從此再無緣武道,徹底成為了廢人。
長安城外,一輛豪華大馬車緩緩駛來,車寬一丈,長一丈五,由四匹威風凜凜的駿馬拉著。
馬車上一個錦衣少年懶洋洋的躺著。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躺著?”說話的是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樣子,懷裡抱著一柄刀。
“廢物小侯爺麼,這麼躺著不正好麼!”錦衣少年無所謂的說道。
“少爺,陛下沒有下旨,這侯爺還是不能亂叫的!”這次說話的是趕車的,五十上下,身形壯碩,麵目黝黑,他一條手臂拿著韁繩,一條手臂卻空蕩蕩的。
“也是哦!還真不能亂叫。葉叔叔你說我都及冠兩年了,這承襲侯爵的旨意遲遲不發,他什麼意思,不想給我了嗎。”錦衣少年不滿的說道。
“少爺,京城治下,慎言!”聽了這話,趕車看者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
“哼,京城怎麼了,京城我依舊讓它雞飛狗跳!”嘀咕了一聲,少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直接呼呼睡著去了。
坐在他身旁的抱刀青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自覺的離那少年遠了一點。
而那趕車老者聽了這話卻是“哈哈”一笑道“這話倒是不錯,不管到了哪都不能弱了鎮北侯的威風!”。
抱刀青年嘴角又是狠狠抽搐了一下,心裡暗道“您管那叫威風??您怕是對威風兩個字有誤解吧!”想到臨行前陵州百姓熱淚盈眶的送彆場景,抱刀青年直覺臉上無光。再想到陵州富商豪門嚎啕痛哭的場景,他就覺得這馬車再也坐不下去了。當即出了馬車,坐到車沿上學著趕車去了。
這輛豪華大馬車是陵州富商巨賈專門為這錦衣少年打造的,臨彆前鄭重其事的送給了他,其用意便是此番出去就彆回來了。
而除了這輛馬車更是送了許多金銀財帛,不多不少竟有十大車,都被侯府的五十個護衛牢牢看守著。
與其說是送,倒不如說是這不要臉的世子爺蠻橫無理勒索過來的,用他的話說“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多要點心裡不踏實,畢竟咱侯府沒多少家當,京城乃首善之地,初次到來不能丟了麵子,輸了排場!”
沒錯,侯府的家當還真沒多少,真要算也就是一個主子,一個管家,一個護衛,外加五十個老兵油子。至於其他早就敗光了,臨走前甚至連一個銅板都找不出來。
於是世子爺的麵子排場,就落到了陵州富商的身上了。
用世子爺的話說“這幫奸商屍位素餐,搜刮民脂民膏,本少爺這是替天行道,為老百姓出口氣。”
還真彆說這位爺在陵州普通老百姓嘴裡的口碑還真不錯!
大秦京都名叫長安,是一座擁有百萬人口的大城,城牆高而寬,青磚建造看上去牢不可破。
此時長安西城門外,走了五十多天的世子爺終於到了京都。
城門寬而闊,差不多能同時容納四輛馬車同時進出,此時正值下午,城門口來來往往著不少人,數十禁軍站立兩旁威風凜凜。
到了地葉千塵不情不願的醒了過來,出來馬車,站在車架上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眯起眼睛向前看去。
他們一行車架十餘輛,更有五十多人,各個攜帶兵器,雖然沒穿甲胄,但那一身殺伐氣息卻不自然的留露,立即就引起了守城禁軍的警覺。
當即就有一個校尉模樣的人快步走了過來,上前拱手道“敢問閣下何人?”。
葉千塵正盯著那寬闊的城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著聲音隨即看了過去,隻見是一個魁梧的漢子,二十七八歲,眉目俊郎,英氣勃勃,雖然拱手見禮,但眼神卻是審視的意味。
“嗯?……嗯!本世子乃是……”
“駕!前麵何人,趕緊滾開,彆擋著本少爺的道……”。
“我草!”這通常都是他的台詞,今天竟然被人搶先了。
慢慢的尋聲望去,就見十來個人塵土飛揚的疾馳而來,竟是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
“奶奶的,什麼人比我還囂張!”葉千塵挑了挑眉毛。
這夥人見葉千塵沒有避讓,倒也沒有衝撞,不過卻怒氣衝衝的從右邊繞了過來,停在了前麵,轉過了馬身拿起鞭子就指著葉千塵罵道“混賬東西,連小爺的路都敢擋活膩了吧!來人,給小爺我拿下先打斷一條腿再說。”
“呦嗬,這事新鮮!”葉千塵有點玩味的想著。
“葉叔,咱遲了多少天?”絲毫不在意那衝來的幾個打手,葉千塵反而轉頭跟那車夫說起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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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聞言一愣,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沒在意這事。好在一旁的抱刀青年記得,說道“二十多天了,我勸你最好想個理由,不然不好糊弄!”。
“二十多天了啊!?……是有點長,怪不得沒人接我呢!”葉千塵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滿的說道。
抱刀青年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