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和冉深尷尬地放下了手,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一左一右地坐在了蘇漁的身邊。
江淵麵色如常,但眼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醋意。
他環住蘇漁的腰,將她抬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蘇漁臉頰瞬間爆紅,她小聲問道“江淵,你怎麼了?”
江淵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吃醋。”
他嫉妒冉深和霍爾能夠光明正大的陪在蘇漁身邊和她的父母吃年夜飯。
更嫉妒霍爾在窗邊將蘇漁抱著展示,仿佛她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江淵知道,蘇漁不可能隻屬於他一個人。
但將她牢牢握在掌心的欲望,隻是一瞬間,便會在心底瘋狂滋長。
江淵低下頭,吻上了蘇漁的耳垂。
隨後他禁錮住蘇漁的脖子,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一笑,徹底點燃了霍爾的怒火。
他湛藍的瞳孔中翻湧著妒火,仿佛要將江淵吞噬。
他猛地揮出一拳,直擊江淵的鼻梁。
江淵不得不鬆開抱著蘇漁的手,側身躲讓。
然而霍爾的攻勢卻更加迅猛,他赤紅著雙眼,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殺意。
蘇漁見狀,驚呼一聲“霍爾,夠了!”
但她的呼聲在混亂中顯得蒼白無力,那兩個男人早已打成了一團。
她無奈地雙手環抱住霍爾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低聲說道“霍爾,彆再打了。”
看著環抱著自己小小的手,霍爾身子微顫,他停下了動作。
但江淵揮出的拳頭卻已無法收回,重重地砸在了霍爾的眼眶上。
他摸著眼角,眼底滿是痛楚地看向蘇漁。
“你就這麼喜歡江淵嗎?在我們麵前,也絲毫不掩飾?”
蘇漁感到一陣煩躁。
她原本隻是想邀請這四個男人一起過個開心的春節,沒想到卻鬨成了這樣。
她看著霍爾,語氣平靜地說“我並沒有逼你做出選擇,霍爾。”
霍爾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隻得放棄逼問蘇漁,轉身對江淵說“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
江淵輕推著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聲音低沉“隨時奉陪。”
經過這一番爭鬥,其他兩位男人也收斂了許多。
四個男人坐在亭子裡,臉色各異。
蘇漁誰都不想搭理,自己坐在亭子外的石凳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她心想,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就讓他們消磨掉了對她的愛意,那她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愛情嘛,嘗試過了,就足夠了。
她正這麼想著,冉深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帶著一絲涼意“這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把我們這群男人甩掉了?”
蘇漁撇了撇嘴。
“我可沒這麼說。”
左野在一旁補充道“可是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想法。”
剩下兩個男人也圍了上來。
四堵高牆,遮住了天空上的月亮。
在逼仄的空間裡,男人們的氣息充斥著蘇漁的鼻尖,讓她感到有些暈乎乎的。
蘇漁用力推了推,不悅地說道“擋著我看月亮了。”
霍爾抓住蘇漁的手腕,問道“是月亮好看,還是我好看?”
他彎下身子,月光在他臉上交疊出冷冽的陰影,在那雙湛藍色眼睛裡,宛若寶石般散發著華光。
蘇漁被霍爾精致的臉晃花了眼。
看著蘇漁呆呆的模樣,霍爾寵溺地笑了笑,他柔聲表達自己的歉意“剛剛是我不對,小木棉花,彆生我的氣,好嗎?”說著,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來,讓我用我們國家的貼麵禮,來向你賠……”
話還沒說完,左野就皮笑肉不笑地擋住了霍爾的臉。
“什麼花不花的,我不愛聽。蘇漁就是蘇漁,彆給她取些亂七八糟的外號。”
霍爾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你不想你們左家在翁達港的海運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海盜’劫走的話,最好還是閉嘴。”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蘇漁捂著腦袋。
難怪大胖橘一天天的生無可戀,她現在算是懂了。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蘇漁猛地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對著四個男人說道“好了,都給我閉上眼睛,彎下腰。”
四個男人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