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垂星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地躺在床上,呼吸還算平穩。床邊一隻年老的兔子拿著瓷瓶和繃帶,終於是把傷勢給處理好鬆了口氣。貫語則躺在另一張床上呼呼大睡。
“醫師,小星怎麼樣了?”蒼平連忙問道。
“雷電貫穿,幸好有風元素護體,體內的傷勢不重,但外傷就需要慢慢療養了,這瓶藥膏你們三天換一次,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沒大礙了。”藥師兔子慢條斯理地說道。
等到藥師離開,蒼平才繼續說道“幸好這次出來有帶藥師,不然小星可要遭罪了。”說完看向我“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事,怎麼它們兩個都昏過去了。”
“貫語純粹是自己累暈的。”我將路上發生的一切全都說了一遍,“你對這件事有沒有什麼頭緒,什麼人會在大街上對兔子大打出手。”
“從利益的角度出發,沒有人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蒼平說完頓了一下“目標是貫語,那就說明它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對方的襲擊。”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它身上屬於龍族的火元素力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而且從時機和地點上判斷,我們應該是在離開協會的時候被盯上的,直到在人少的路上才動手。”
“黔大人,我的建議還是把這件事交給城裡的魔巡官。”小湯說道“說不定魔雀鳥會收集到當時的畫麵,到時隻需要把罪犯的畫像張貼出來,凶手自然會束手就擒。”
“暫時不需要那麼做。”我將那少年的模樣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們的效率還沒我高。”
“這種窮凶極惡之輩!”祿憐冷哼一聲,“蒼平,把所有人手都交給我,給我一晚上時間,我把他打殘了拖過來。”
“那你們明天就上報紙了,我也彆想有安生日子過。”用暴力解決這種沒什麼頭緒的事很容易會將事情變得更麻煩,我可不允許到時候這裡上新聞,“明天我再去協會轉一圈,那個家夥身上的味道很特彆,要找到他或許沒那麼麻煩。”
“你真有把握?”蒼平還是聽取了我的建議。
我點點頭,“放心,我可不是普通的瑞福伲,那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就交給你了,明天貫語肯定會和你一起,記得看好它,垂星受傷,我擔心它會發瘋。”蒼平臨走前再次叮囑了一句。
用腳想想都知道,因為自己昏睡導致垂星受傷,兔子不發飆才怪。
不過,敢襲擊我身邊的人,我可也沒什麼好心情,小子,希望你到時候能耐打一點,彆被我和兔子聯手搞死了。
第二天,意料當中的是兔子剛醒就炸毛,看著垂星吃完藥沉沉睡去,背著劍就來到大街上。
“兔子冷靜點,等找到那家夥你再好好泄憤也不遲。”我可不想這兔子現在就大鬨一場。
“你最好能找到,不然我和族人們就把這座城給拆了。”兔子的眼神凶狠的可怕。
“嗯啊,我和你有同樣的想法,但我很懶,不想去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所以你也彆給我惹麻煩,不然就把你給燉了。”不管是循著氣味還是虛無之力,我都能輕鬆定位那個少年的位置。
一路徑直來到協會門前,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沒逃。
一個賣武器的攤位前,少年正和一個大叔交談著。
“你要走?”聽聞少年的話,大叔滿臉吃驚,“我說的吧,早就讓你彆管那些事,你肯定是闖禍了。”
“啊,是搞錯了一些事。”少年將一個圍巾纏繞在脖子上,臉上帶著輕鬆寫意的大笑,“多謝大叔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了,你是個好人!”
“你是笨蛋嗎?!”大叔破口大罵,“你肯定會被那群家夥殺掉的!我可不想替人挖墳啊,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在協會裡他們不敢亂來!”
“抱歉啊大叔,我自己惹的麻煩可不會輕易交給彆人解決,尤其是對我有恩的人。”說著少年轉過頭,看向了一個方向,“啊,我要等的人來了,大叔麻煩借我把劍,待會兒還你。”說完隨手拿起一把劍朝我們走來。
“喂!你給我偶爾聽句勸啊你這個混蛋!”大叔在後麵恨鐵不成鋼。
“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等我們。”看著麵前扛著劍的少年,我挑了挑眉,“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吧,臨死前有什麼想說的嗎。”
少年沒有回答,先在貫語身上仔細打量了幾眼,確信真的是自己搞錯了,呼了口氣坐在地上和我們麵對麵。
“啊,那是我的錯,我還以為這座城裡來惡龍了呢,嘛,總之是我搞錯了,還真是一件慶幸的事。另外我想知道那隻被我打傷的兔子怎麼樣了,不知道我能為它做些什麼。”少年的態度非常好,甚至沒有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