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腦子裡克製不住地想起沈虎彪的頭,然後又聯想頭身躺在床上,針線縫起來的畫麵。
抖了一下身體,聽到身後兩人推著獨輪車過來,升起的恐懼感慢慢消退。
“好了好了,他們說不定早就投胎了。”季溫禾望向兩人,“良大哥,我們就不進去了,你們把稻子抱進去。”
沈良點頭“成,放在地上,你們再回去抱。”
幾人連忙把稻子放在門口,小跑著離開。
沈榕山從地裡回來“溫禾,雨大了,你快回家,我們一會就回去,油燈給你。”
“稻子收完了?”季溫禾接過油燈,小心用手遮擋在上方。
“完事了,我去把屋裡的門關,等下回去,元山和文山過來了,你和他們一起回。”
“好,那你快去吧。”
轉頭和幾人打了聲招呼,三人往山上走。
晚上飯隻吃了一半,便匆匆忙忙下山。
季溫禾把油燈放在桌子上“鍋裡還有點飯呢,你們誰沒吃飽,再來吃點。”
她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將沒吃完的飯吃完。
“我不吃了,燒點水,一會洗澡,今天累死了。”聽著屋外的雷聲,沈文山說道,“明天去屋裡摔稻子,好天搬出去曬。”
“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大雨,看這樣子,今天晚上是肯定有大雨的。”
他的話音剛落,天空響起一聲悶雷,大雨嘩啦啦而下。
沈元山調侃道“哥,你的嘴是開過光嗎,下大雨了。”
季溫禾端著碗站在院中“真是趕巧,裡正家稻子收完了才下大雨。”
見山下有一個人影上來,喊了一聲“沈大哥,下大雨了,快點跑。”
沈文山拿著燒火棍,站在門邊“種小麥的時候彆下大雨就好。”
“哥,你還是彆說了,怕什麼來什麼。”
沈榕山跑到院中,好奇地問“什麼怕什麼來什麼?”
季溫禾回“沒啥,在說這雨能下幾天。”
“不知道,明天雨停,地上水不乾透了,不能曬稻子。”
“早點舀水洗漱吧。”她把碗放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覺,碗明天再洗,今天實在不想動了。”
要不是身上一股汗味,澡都不想洗。
沈榕山拎著桶舀水“溫禾,你先進去洗。”
季溫禾坐在小板凳上,有氣無力地點頭。
洗完澡,往床上一躺,一秒入睡。
三兄弟在院子中洗澡。
沈元山打著哈欠“大哥,明天早上彆叫我吃飯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我也不吃了,又困又累。”沈文山穿好衣服,“大哥,你早點回屋歇著。”
“嗯,你們先進去。”
沈榕山把洗澡水倒出去,碗筷洗了,收拾好才回屋睡覺。
第二天下午,季溫禾是被沈榕山叫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嗯?”
“溫禾,我和元山他們下山了,飯在鍋裡,你起來吃點再睡。”
她腦子還不清醒“你們下山乾什麼?”
“摔稻子,我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