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撐不住了，救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救我們。我們的命，就在你的手中。”
聽著這些求救，在掃視一眼場中的人間煉獄，楊辰心頭震撼。
數千人，就這麼死去。
說實話，心中難免哀傷。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放棄神格。
可是，他不能。
“我不能啊。”
楊辰眼露悲憫。
神格交給淩雪，他意難平。
最重要的是，正如林默所言，這是他的底牌。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們。”
但楊辰隻感覺自己心裡很難受。
這些人，真的好可憐啊。
我是不是該選擇救他們？
如此冷漠的不管他們？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楊辰心中不由自問了起來。
而這時，眼見聖光逐漸在蠶食著他們的身體，這些人越來越慌。
特彆是，不見楊辰回答，他們更著急了，不由的吼道“楊辰，你這劍人！快救我們啊！！”
“不救我們，你就是元凶！就是殺害我們的元凶，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對，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一時間，楊辰仿佛成了這些人的宿敵。
什麼肮臟的言語，全部罵了出來。
宛若楊辰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人若不除，天必誅之的那種。
轟轟轟！
但就是這些罵聲，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利劍，直刺楊辰那顆火熱的心臟，澆滅了他滾燙的熱血。
就是這些人。
當初和血魔王在北、非戰鬥的時候，新盟的人求救他，他救了他們，結果最後被他們反咬一口。
這群人，自私自利，唯利是圖，沒有人性。
還有以前四大古族圍剿靈龜，導致精血散落人間，造出血魔危害世間後，他仗義出手處理了那些血魔，但最後卻被世俗的幾大家族，聯合古族，向天機府告狀。
說什麼自己才是放出血魔的罪魁元首。
類似的種種。
自己已經見識了很多次。
包括這一次，同樣如此。
在他們看來，救他們才對。
而一旦遲疑抉擇，便馬上遭到各種各樣的罵名。
好似，他才是將他們置身死陣的元凶，卻忘了，真正的凶手，是淩雪，是太清。
是他們的老盟主和新盟主。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人族。
可笑之極。
“哈哈哈！”
楊辰突然哈哈一笑。
眼中掠過一抹寒芒。
“你們這些人啊。”
“可真是該死啊。”
“你們真是死不足惜。”
“追隨淩雪，追隨太清，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路是你們自己的選的。”
“要怪，隻怪你們選錯了路。”
“挫骨揚灰吧，一群雜碎！”
楊辰心中的愧疚感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火熱的戰意。
什麼狗屁「天祭」大陣。
什麼狗屁源力。
“來！”
“看我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