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仍然抽著煙,無語的看了一眼7號。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要拉起一個人,就那麼簡單?一個人怎麼也得百來斤吧,嫌疑人如果真是女性,如果不是練過,普通的女性可以隨時把一個百來斤的人從天窗提上來?”
7號……
“可以利用工具嘛。”
5號補充。
“利用工具?那豈不是更容易暴露?”
7號說不出話來了。
“你覺得是意外嗎?”
4號問2號。
2號攤手。
“這不顯然嘛,不管怎麼看,不在屋內去實施殺人,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監控就相當於是一個密室的門,門內外沒有任何人出入的痕跡,死者卻死了,除了死者自己,沒有彆的答案。”
隨著4號的煙縈繞在大家身邊,都陷入了沉默。
此時,老婦人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看到大家在討論,就過來詢問結果。
“婆婆,除了你了解你孩子不可能冒失摔倒,偷聽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對話外,還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女兒是他殺?”
3號扭頭過來詢問老婦人。
老婦人歎了口氣。
“有的。”
她緩緩打開了之前放日記的鐵盒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透明小袋子,袋子裡裝著一顆耳墜。
“在收拾女兒遺物的時候,我在她工作的櫃子裡找到的,隻有一隻,我女兒怕疼,根本不會打耳洞戴它,所以我覺得,那是凶手遺留的。”
大家看了看那個耳墜。
是一顆星星耳墜。
“我拿著這個問過她的同事們,大家都說沒見過誰戴過,至少是同事之中沒人戴過。”
“所以我推測,是凶手不小心落下的,她一定是為了毀滅我女兒尋找到的證據,翻了櫃子,慌亂之中遺落了下來,而這個人,或許是客人……”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沒人見過了。
“應該是凶手留下的,那種連環殺人犯不都會留下屬於自己的符號和標記嗎?說不定就有這個,你們要是拿著這個去調查,興許能問出來了。”
沽紓說著,指了指那個耳墜。
“興許……這對凶手來說,很重要,自己都不知道掉落了這個,否則早拿回去了。”
老婦人搖了搖頭。
“或許吧,我們是想過要自己調查,但我們兩個普通人彆人也不會配合。”
老婆婆無奈的歎息著
6號問老婦人
“那警察怎麼說?”
老婦人搖了搖頭。
“沒管,根本不在意,畢竟對他們來說,女人有耳墜很正常,他們說人的喜好是流動的,我們不能用過去對孩子的了解去揣摩孩子現在的心理。”
所以警察直接認定了她就是一場意外。
兩個老人孤苦無依,也找不到門路,就隻能這麼收著它,期望有能找到線索的一天。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他們再也記不起細節來。
“我知道現在讓你們找出真凶,是為難你們,你們就當是我這個老婆子的執念好了,讓你們見笑了。”
她說著,將日記本和那耳墜重新放回了盒子裡。
其實她並沒有抱希望。
隻是這麼久了,有了可以說話的人,就難免想多說兩句。
“婆婆,案子並沒有過追訴期吧?”
沽紓問道。
刑事案子都有追訴期的,超過一定時間就不能起訴了,就是犯罪了法院也不會審判,比如人犯了判死刑或者無期的犯罪,過了二十年就不會被檢察院訴訟,除非最高檢核準的特殊案子。
“沒有,還沒過,隻要我們老兩口還活著的一天,就不會停止尋找真凶。”
老婆婆說著,眼神變得十分堅定。
“我先把東西放回去,你們慢聊。”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往閣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