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臥室氣溫開始升騰,汗珠拍打在兩人身上的時候。葉之微才發現將張景澈定義成性冷淡是一個多麼大的錯誤。
鍋子裡的粥從沸騰轉入保溫,臥室裡的兩個人膠著在一起,葉之微殘存的一絲意識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鍋裡,鍋裡的粥·····不吃會燒···燒乾的。”
“鍋會自己跳閘的,我不喜歡不專心的人。”
葉之微的一聲聲輕吟被撞在空蕩的房間裡,碰到牆壁碎裂在地上。
張景澈衝完涼出來身上穿著一身鬆垮的睡衣,葉之微躺在床上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張景澈走到床的另一側撿起葉之微的行服甩了甩將衣服掛在了衣架上,他細心的考慮到家裡沒有女生能穿的衣服,行服不能壓出褶皺,葉之微還要穿著行服回家。
一件寬大的襯衣被張景澈放到了葉之微的手邊,張景澈低頭輕輕吻了吻葉之微的額頭。
張景澈知道結束之後女生或許希望能有個溫情繾綣的時刻,但是相互擁抱著親吻顯然不是很適合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所以額頭的一個輕吻應當是必要的,既不會顯得冷漠,又不會太過親近。
“我去樓下喝粥。”
張景澈說完起身去了樓下。
葉之微手裡握著那件寬大的襯衣,布料軟滑,她的手攥了攥,那些畫麵鋪天蓋地朝著她湧來,所以自己這是變成銀行裡那些流言蜚語的主角了嗎,一個爬上行長大床的女人?
一個身居高位的行長,一個剛剛轉行的客戶經理,培訓時候那句行內不能談戀愛的禁令還在耳邊回蕩。
葉之微沒有自作多情到和行長去聊所謂的愛。
葉之微在思考要以怎樣的姿態去到樓下才不至於讓自己太過卑微,要說什麼樣的話才會讓自己看起來體麵一些。
可是一番思考過後葉之微隻覺得的疲勞,從那段被張景澈錄下來發給她的視頻開始,葉之微和張景澈之間的天平就已經傾斜。
即便是葉之微再怎麼假裝也沒辦法閉目塞聽。
從頭頂淋下的水沒有讓葉之微的思路變得清晰,套上那件寬鬆的男式襯衣也沒有讓葉之微的腦子變得清明。
葉之微坐在床頭,看著床上淩亂的痕跡,濕答答的水順著發絲滴在襯衣上被子上,地板上。床頭櫃的手機鈴聲打斷葉之微的沉思。
“收拾好了嗎?下來喝粥。”
張景澈像命令一般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好,就來。”
張景澈看著從二樓走下來的葉之微,自己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像一件寬大的睡衣,襯衣下擺蓋過大腿快要到膝蓋上,襯衣開著兩個扣子,沒有乾透的頭發還滴著水。
她的脖子上有一個自己不小心留下的桃紅印記,在黑色的襯衣和葉之微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顯眼。右側腳踝之上的皮膚泛著一圈不正常的紅色,張景澈知道那是自己用力的時候握出來的。
張景澈幾乎不會在床上給女人留下過多的痕跡,但是葉之微的聲音太過動聽,他失了自製力的想要在葉之微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些什麼顯眼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