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月倚在貴妃榻上,表情慵懶。
“你又怎麼了?”
作為紀家的女兒,能夠在嫁人之後,依舊回來蹭吃蹭喝,養尊處優,這樣的日子,她本是滿意的。
她有自己的事情,誌不在府中,當然沒有注意到這梁氏給她什麼絆子。
如今許月娥是哭著過來抱怨的,那麼紀如月不能不管。
“你再說說,梁氏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說到底,這歸家的小姑子,對於自己嫂子的事情不滿很久了。許月娥是個聰明的,處處小心,所以紀如月幾乎不懷疑什麼。
“母親你在府中那麼久,日日討好於她,但是看看我們院子裡麵的吃穿用度那麼一般。
那江清璃剛剛回來,舅母就每日送好東西過去,我去過她那院子,裡麵吃穿用度都特彆的好,都是女兒沒有見過的東西。
雖然說她剛回來,外祖母和舅母對她客氣一點,為何表妹讓我去刺繡討外祖父歡心,給的絲線也是最差的。
她們不就是區彆對待嗎?”
說到底,許月娥也沒多少見識。
她母親本就是下嫁,父親家裡麵,祖母疼愛弟弟,自己本就不受寵,長這麼大,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母親自詡大家嫡女,因為一些不痛快的事情,在王府住了許久,許月娥也怕被欺負,日日去討好紀家姐妹,本以為融入他們,卻沒想到快要嫁人了,竟然還遇上這種事情。
這會兒,她難過都來不及呢。
“而且,聽聞今年外祖父壽宴上,不少皇親貴胄都會帶著年紀合適的公子過來,外麵是傳了消息的,我那紀家的兩位妹妹到了相看的時候。
他們不能為了怕我搶走風頭就這樣對我啊!”
她當然不說,一切是江清璃說的。
就怕母親與梁氏同仇敵愾,不願意幫助自己了。
紀如月原本不在意這些事情,許月娥就是個女兒,嫁給誰其實她懶得去算計的。
在許家時間久了,她也跟著重男輕女起來。
許月娥也知道,故意在母親麵前說:“若是這一次母親給我看了個好人家,仕途上麵,也能幫助弟弟。
母親看看如今舅母會幫我們嗎?
年紀很小的表弟現在都去了最好的私塾,入仕的事情指日可待,我弟弟歲數也大了,卻不見舅母打點什麼,每次都推說會讓舅舅注意一下。
母親,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靠自己的!”
聽到許月娥的話,紀如月總算想要謀算一二了。
她不滿的氣派,狠狠的拍了拍桌案。
“這梁氏,也真的過分!”
她很不滿的開口:“不過是高攀我們紀家而已,還以為自己真的是當家主母了,這件事情我可不會放過她!”
紀如月起來,準備告狀。
許月娥臉上才露出笑容來。
她希望母親為她爭取一些東西,不然這一次壽宴之後,她的婚事依舊沒有什麼著落。
……
在鎮南王壽宴之前,永安侯府有喜事。
怕江渺渺的肚子大了,也怕人議論紛紛。
陸家的人非要把江緲緲接回來才舒服。
這孩子不可能再有了,在江緲緲生孩子之前,他們一定十分小心。
這件事情雖然低調舉行,陸湘湘這個貴妃更是沒有出現,不過侯府還是給了江緲緲體麵,要求該有的禮數都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