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說起江清璃母親的事情,江緲緲臉色恢複難看,仿佛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情。
她的害怕,江清璃看的出來的。
“我自立門戶,也有能力留你下來,你心心念念的情郎父母,在最關鍵的時候都棄你而去,如今能幫你的就隻有我這仇人了。
今日我把你送入監察司,明日出來的是生是死,便不知道了。
陸元琪做了如此悖逆事情,連宮中貴妃都無法為其說話,倘若事情被揭發,陸元琪難逃一死。
除非,還有墊背的!”
江緲緲明白,江清璃口中那個墊背的,是自己無疑了。
江緲緲思索片刻,咬牙開口:“我說!”
因為江緲緲被打,一身疼痛。
江清璃將她扶起來。
“春桃,給二姑娘找個大夫。
事情不要聲張,悄悄的去做,也不要告訴彆人,人在我這裡!
她現在說話都吐字不清,給她準備一點吃的,我要聽她慢慢說!”
春桃雖然不情願,還是去了!
事情看起來,馬上就要浮出水麵。江清璃卻不著急,讓江緲緲一股腦說出來。
對於聰明之人而言,多想一會兒,也許會想通一切,說不定本來可以說的事情,就突然說不出口了。
但是對於江清璃來說,卻不儘然。
江緲緲已經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害死了,這種情況,隻會越想越害怕!
……
江緲緲被帶走不久,江清璃轉身。
“入夜了,沈大人在我宅院裡麵偷聽,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江清璃輕輕開口,隻是剛才問話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已經聽到沈承禮的腳步聲。
他武功高強,特地掩藏了自己的動靜,反而讓江清璃緊張。
這是江清璃不問下去的另外原因。
“我早就過來,不過府中護院帶路的時候瞧見江姑娘這裡還有客人,害怕打擾,故在此等候!”
沈承禮毫不避諱自己見到江緲緲的事情。
“隻是,我有一件事情還不明白!”
江清璃取來乾淨茶具,給沈承禮倒茶,遞到身前去。
“既然另外一個始作俑者找到,江姑娘應該將人送到監察司,隻要嚴刑拷打,必定能夠讓她說出陸家所為。
定了陸元琪的罪,便能昭告天下了,江姑娘的名節昭告天下,陸家兒子做的事情,也能昭告天下。
這不是你我合作的初衷嗎?”
是啊,可是江清璃又後悔了。
若不是陸元琪剛好說出母親的事情,這件事情到此就會畫上句號。
陸元琪該死,江緲緲該死,妄圖害死自己的人都該死。
這是江清璃一開始下的棋。
沒人知道,在及笄禮前兩日,江清璃無意之中聽到陸元琪與江緲緲對話。
兩人本來隱瞞的天衣無縫,奈何那日陸元琪把貼身玉佩落在了江清璃的書房裡麵,江清璃隻是好心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