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氏母女哭鬨不休,但是江禦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一樣,目光漸漸的冷了下來。
他緊緊捏著拳頭,一副殺伐果斷的樣子。
“江清璃,你敢算計為父,那些東西你敢拿走,便應該知道如今的結果是什麼。
我是你父親,我有決定你一切的權利。
你以為你說不嫁就不嫁嗎?為父不僅僅有本事嫁了你,還有本事悄無聲息殺了你!”
江禦說完,一揮衣袖,便有一群人進門,將江清璃重重包圍。
劉全帶著人圍過來的時候,人手顯然不夠。
那些人手持利刃,似乎等著江禦一句話來,就要大殺四方。
江清璃的目光驟冷,沒有想到江禦會做的如此直接。
江清璃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
“父親確定要鬨得如此嗎?”
“這是你的選擇!是你咎由自取。
江清璃,你若是不聽從為父安排,為父對你不會客氣。
你雖然及笄,卻未成親,你是江家女兒,是我江禦的女兒,如何處置你,誰都管不著。
何況如今你名聲儘毀,人儘皆知,若是為父動手的話,旁人也不敢說三道四,隻當作肅清家門了!”
江禦往前一步,與江清璃對視。
眼下,情況對江清璃十分不利。
哪怕劉全在這裡,劉全已經出手過一次了,不僅僅是江禦,就連陸元琪也在這件事情上麵吃過虧,江禦怎麼可能不知道。
畢竟是混跡朝中老奸巨猾的臣子,能在這幾年內將自己算計成這樣,在劉全的事情上定然有防備。
她今日若是與春桃憑借武功勉強全身而退,她退不了一輩子。
江禦強行帶走她的東西,她便什麼都沒有了。
氣氛僵持到極點。
“江清璃,你是自己將東西交出來,還是為父讓人拿走?”
“父親這是打算硬搶了?
搶已故妻子的嫁妝,給自己繼室的女兒做嫁妝,父親你丟不丟人啊。
堂堂永安侯,也隻有這點誌氣,怪不得當初我外祖家寧願與母親斷絕關係,也不願意扶持你呢?
“說一句爛泥扶不上牆,不為過!”
江禦雙手緊緊握拳,仿佛不堪其辱。
江清璃母親過世許久,江清璃外祖家,更像是這侯府的禁忌,誰都不敢提起。
江禦已經成為侯爺,身份無比尊貴了,至少在當下,錦衣玉食不成問題。
誰還會如此大膽呢?
江清璃如此坦然說出一切來,江禦臉色已經鐵青,伸出手去,一巴掌就要朝著江清璃打過來。
江禦決定用強,想來也是想好了說辭。
一個名正言順的說辭。
江清璃一旦被囚禁回去,不僅僅連原來的路都不複存在,迎接她的,可能是迫害,死亡,糟踐。
她一個閨閣女子,無法發聲,所有還不都是侯府說的算。
就像是清白這件事情,眾口鑠金,唯有她一人解釋不明白。
那掌風掃過江清璃臉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即將落下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穿過,江禦的腕上,一時之間血流如注。
那點點鮮血,落在江清璃臉頰和衣襟,是熱的。
“啊!”
隻見江禦隱忍卻忍不下來的一聲慘叫,一把折扇隨後直接釘在了身後的立柱上麵。
門口本來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如今自動讓出了一條通路。
穿著墨色官服的男人,在兩個護衛的簇擁下,大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