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璃這幾年都深居簡出,外麵認識她的人少之又少。
她站在此處,一時之間,這些人都沒認出來。
隻見江清璃隻是著了素色衣衫,發間兩支白玉簪子,顯得溫婉異常,卻不是很富貴。
眾人唏噓一聲。
“沒想到陸兄不僅僅要娶侯府兩位姑娘,如今還有美人作陪?”
顯然,無論江清璃是什麼身份,長得都是極美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也不會有任何人,去質疑江清璃的長相。
江清璃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陸元琪的臉上。
陸元琪的目光慌亂起來。
“陸小公子,這裡是我母親留下私宅,與你有什麼關係!”
還不等陸元琪暗示,江清璃便直接說出了實話,一句話既表達了自己的身份,又將陸元琪欺世盜名的事情說出來。
陸元琪的臉色,瞬間難看。
他捏著拳頭,大步走到了江清璃麵前,許是因為還有幾人在場,陸元琪便也第一時間找補。
“清璃,他們都是得知你我即將成親,所以過來看看新居。
而剛才呢……你久居深閨,看慣了院子裡麵的花花草草,那不過是方圓之地而已。
而這府邸的院子裡麵全部移植花草,未免顯得娘裡娘氣,不大氣,我知道你也不懂這些,正讓人整改!”
這陸元琪不愧是京中才子,應答也是聰明。
寥寥幾語,便將他們的關係說的曖昧又糾纏。
閨閣姑娘院子裡麵的花草,一個外男怎麼看得到,哪怕相熟拜訪,也隻在外院罷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得讚歎一句陸元琪好福氣。
又因陸元琪一句久居深閨,將她的身份也解釋清楚了。
原本還有人笑稱,這侯府大姑娘被賊人擄走的事情,京中眾人皆知,傳的沸沸揚揚,本配不上丞相府這門第。
然陸元琪堅持要了江清璃是為何?
這侯府大姑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如何,誰也不知道,偶爾傳出跋扈不願意與人交往的名聲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當真沉魚落雁,我見猶憐。
何況作為一房美妾,豈不是人生之樂。
隨行的人,相視一笑,那笑容頗有些猥瑣了。
江清璃皺眉,眼下能與陸元琪交好的人,都是京中官員親眷,大部分也是咬文嚼字的讀書人,說話做事竟然如此下流。
最重要的是,陸元琪幾句話,已然將兩人關係扯的曖昧不清。
江清璃著急辯解,等於默認此事,若是因此破口大罵,更是惱羞成怒。
無論她如何做,都不可能堵住這悠悠眾口。
“成親?”
江清璃挑眉,目光灼灼望向陸元琪。
“我知你母親去府中定下與我二妹的婚事,不過這事情與我的私宅有什麼關係啊?
柳氏現在雖然被我父親扶正,進門之時隻是個姨娘而已,那嫁妝不說空空,總的也沒抬進來多少東西。
若是讓柳姨娘為我那妹妹新歡購置宅子,怕是有些為難了,陸小公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還是看我江家的人在京中大肆操辦裝潢,便以為是給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