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衝動。”
“這東西要多少我有多少。”
方永連忙出聲勸說,這才製止了定潮生發力的手。
他知道有錢人的錢好賺,但沒想到區區一個發光的玻璃杯就能賣出如此高價。
看來還是自己見識太淺了。
“你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定潮生狐疑道。
“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全天下都找不出幾樣,你還能拿得出來?”
方永懶得答話,衝著廂房門外拍了拍手。
羅鍋推開房門,提著木盒走了進來。
在方永的示意下,羅鍋把木盒放到茶幾上,揭開了木盒蓋子。
霎時間,十幾個綻放著不同光芒的茶杯出現在了定潮生的眼球。
“這些東西在你眼裡是無價之寶。”
“在我眼裡卻還不如幾塊可以打造武器的生鐵。”
方永知道玻璃製品在大隋很值錢。
從羅鍋投誠他的那天起,他就暗中吩咐羅鍋研究打造能夠燒製玻璃的高溫熔爐了。
直到昨日,燒製玻璃的熔爐才研製成功。
東西是做出來了,售賣卻成了一個問題。
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的留下定潮生。
定潮生口才極好,又懂得易容之術,當初化名洛百川的時候把整個江寧的官府都騙過去了。
讓定潮生來售賣,能夠讓這些玻璃製品獲得更大的利益。
另一
方麵,自己官位不高,地位不顯,擺在明麵上的財富太多反倒容易遭人惦記。
此時布下暗棋,是積累財富的最好方式。
對於暗棋,他必須擁有絕對的控製權。
簽訂賣身契,便是最好的控製方式。
“我安排人在朱雀街附近盤下了一家瓷器店。”
“你以那家瓷器店為基礎自行發展,我會無條件的給你提供源源不斷的琉璃製品。”
“不管你賣出了多少,賺了多少。”
“我都不會過問。”
“而你需要做的……”
“是在三年之內,讓琉璃店遍及整個大隋。”
“十萬兩銀子一個月,是我給你定的零花錢。”
“隻要你不漫天撒幣,在我需要用錢的時候能夠把錢攢出來,賺錢的隨便你怎麼花。”
他已經從定彥平那裡打聽過了。
定潮生哪裡都好,為人也忠心,唯一的缺點就是貪財。
而且是貪大財。
幾百兩幾千兩的銀子滿足不了丁長生的胃口。
但成百上千萬兩就不一樣了。
金錢誘惑之下,他就不信定潮生不會臣服。
方永把準備已久的賣身契放到了茶幾上。
“條件我都給你開好了。”
“願意的話就簽字吧。”
“我願意!”
“就算你要我這條小命我也願意……”
定潮生搶過賣身契,迅速
欠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還在賣身契上摁下了血手印。
他把簽好的賣身契扔給方永,像是保護絕世寶藏一樣抱住了桌上裝滿琉璃杯的盒子。
“第一批貨物存放在食為天。”
“以後需要貨物的時候可以去食為天找甄德帥,他會想辦法給你送過去。”
“我在後院的院牆開了個狗洞。”
“夜深的時候再走,以免被人發現。”
“記住!”
“你和方家沒有任何瓜葛。”
方永再三警告後,收起賣身契離開了房間。
後院之中,定彥平正來來回回的穿梭於各個房間。
見方永從定潮生居住的客房出來,定彥平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