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惜者,蓋天之不管,今我棄者,竟人之為憐!世運速如電兮,命運高如天……”
正向茅屋走去,就聽到一個唱歌的聲音響起。
歌聲豪邁爽直,卻帶著時運不濟,暗自神傷之感。
尋歌聲看去,隻見一個老者坐在茅屋前,擊石而歌,雖然語氣中帶著悲憤,眼中卻露出英雄難平之氣。
“好歌,前輩看來有鬱積之氣,不知可否告訴在下?”
聶雲笑著走了過來。
“嗯?”
看到他出現老者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好,沒想到這麼多年,有人能找到這裡!來,坐下喝酒!”
說完老者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酒壺,倒出一杯酒,還沒來到跟前,就聞到酒香四溢。
“那我就叨擾了!”
聶雲坐在石桌跟前,端起酒杯,聞了一下,不由眯上眼睛,由衷讚歎:“好酒!”
口中稱讚,卻沒去喝。
“當然是好酒,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喝了,保證神情舒暢!怎麼,還不嘗嘗?”老人看過來。
“好酒等一會嘗,我路過這裡,想問問前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剛才不是在劍池嗎?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聶雲將酒杯放下,問道。
“這是哪裡?你不知道?”老者一愣,很顯然對他的話有些奇怪,不過下一刻他像是看出了什麼猛地站起身來,沿著聶雲轉了一圈:“你……不是劍靈穀的人?是外來者?”
“前輩好眼力,我是通過九層劍靈剛到這裡的!”聶雲點頭承認。
“外來者好啊!能在外麵看大千世界,比關在一個小小的劍靈穀強多了!來,喝酒!”
感慨一句,老者給自己麵前的杯子倒滿,仰頭喝下。
“快點喝啊,難道瞧不起我老頭,覺得我會害你?”
喝完,見聶雲麵前的酒杯依舊滿著。老者露出不悅之色。
敬酒不喝,很明顯不給麵子。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奇怪,忘了而已!”聶雲笑了笑。端起酒杯,仰頭喝光。
“這就差不多……來,再來一杯!”
老者再次給聶雲倒滿酒,捋了捋胡須道:“這裡是劍池心,並非劍池外麵。進入這裡,就再無走不出去了,一直以來隻有我一個人,孤獨寂寞,現在你能陪我,也算不錯了,繼續喝吧!”
“劍池心?”聶雲一愣。
“是啊,也即是劍池的最核心處,雖然不知道你如何來的,但可以告訴你。進來之後就再不可能出去了,除非劍池毀滅!”老者道。
“這……”
聶雲眉毛一皺,站起身來,向剛才來的路看去,一看之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剛才走過的道路,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剛才肉眼能夠看見的密密麻麻長劍,也好像憑空失蹤了,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