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詠舒不確定此人的身份,但從星彩之前的那些話裡,她可以確認,這位三爺應是原主出閣之前認識的男子,
“我已成親,便不該再與外男私自聯絡,以免招惹是非。”
星彩麵露難色,“奴婢也不願傳信,但那個長隨說,他已經在我家守了很多天,為的就是送出這封信,如若信送不到,他會挨罰的。奴婢實在不忍心拒絕,隻好冒險一試。福晉您放心看,奴婢去外頭守著,您看完燒了便是。”
此乃原主的前塵舊事,詠舒本不該多管,可如今她已經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原主的一切都與她息息相關,關於原主的人際關係,她理該有所了解,以後若真遇見緊急狀況,她才能從容應對。
猶豫許久,她終是打開了信封。
信紙共有三張,詠舒不敢細看,粗略看了一遍,已大致了解內情。
原來這位三爺是怡親王胤祥的兒子,名喚弘晈。他與原主相識於寺廟,又與她的兄長相熟,時常借著去找她兄長的由頭與她見麵。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便心屬彼此,怎奈清朝有規定,八旗女子必須參加選秀,落選之後才能自由婚配。
弘晈承諾定會娶她為妻,隻因他是皇室子弟,且他阿瑪怡親王是雍正帝最信任的兄弟,隻要怡親王開口請求賜婚,待原主選秀之際,雍正帝便會將原主許給弘晈。
怡親王倒是沒拒絕,答應了兒子的請求,弘晈便以為這是板上釘釘之事,肯定能成。
誰曾想,殿選那日,原主竟然被賜婚給了五阿哥弘晝!
弘晈百思不解,質問他阿瑪,他阿瑪隻道聖心難測,皇帝本已答應,卻突然變卦,誰也沒法子。
婚事沒成,他的許諾作廢,原主隻得被迫嫁於弘晝,弘晈自認對不住原主,擔心她誤會怨恨,這才想解釋清楚。
得知來龍去脈之後,詠舒感慨萬千,一對有情之人卻因為這絕情的選秀製度而生生分開,著實可惜。
這大抵就是原主不肯與弘晝圓房的原因吧?她心底始終惦念著弘晈,所以才不願跟弘晝親近。
此時的詠舒不由慶幸,得虧自己沒有保留原主的記憶,如若她也愛著那位三爺,再勉強跟弘晝生活在一起,的確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這封信信息量太大,詠舒不敢多留,直接將信扔進了瑞獸香爐之中,承載著滿腔情意的白紙黑字逐漸化為灰燼。
既然天意安排她代替原主活下去,那她隻能接受這命運,一步步向前走,不再回望前塵。
瞄見主子出得裡屋,星彩好奇問了句,“福晉,三爺跟您說了什麼?他可有解釋當初賜婚一事的真相?無端端的,皇上為何會變卦呢?”
詠舒搖了搖頭,“他沒細說,但他約我後日在寺廟初見之地相見,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講。”
“後日?那您去嗎?”
詠舒笑提醒,“你莫忘了,我還在被禁足呢!如何出府?”
星彩暗歎自個兒糊塗了,“是哦!您出不去,這可怎麼辦呢?”
怎麼辦?詠舒還真沒有去細思應對之策,“即使沒被禁足,我也不能去赴約,木已成舟,無可改變,再見麵又有何用?不過是徒添傷感罷了!若再讓五爺知曉,那麻煩就更大了!”
“那倒也是,”星彩可是見證了主子和三爺相識相知的經過,她一度認為主子將來肯定會嫁給三爺的,哪料竟會出這樣的岔子,主子沒能嫁於心儀之人,星彩亦替主子感到可惜,但又無能為力,
“唉!隻能說您和三爺有緣無分,不過您能放下,也算是好事一樁。”
說到底,詠舒未曾親身經曆過那一段感情,是以她才能輕易放下。如若感受過,刻骨銘心,大抵很難忘卻吧!情之一字,到底傷人呐!
打定主意後,詠舒便沒去赴約,依舊困在這寧昭院中,琢磨修花田一事。
每到傍晚,後院的侍妾們皆翹首以盼,等待著被五爺眷顧。
采風閣內的丫鬟小榆才從外頭歸來,繡香忙問她,“打聽到了嗎?五爺今晚會來嗎?”
小榆為難的搖了搖頭,“五爺好像去了容格格那兒。”
繡香聞言,眸光頓黯,隻因五爺已有七八日沒來她這兒了。
實則小榆也不明白,她家格格明明生得很出挑,柳眉瓊鼻櫻口,連她一個丫鬟瞧著都喜歡,以往五爺時常來這兒的,最近竟是不怎麼來了,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眼瞧著格格神情落寞,小榆隻得想法子說些趣事,給主子打打岔,“奴婢聽說,昨晚五爺本來去了福晉那兒,雲格格又差了紅翡去請,說是燙傷了手呐!”
失望的繡香轉身往屋裡走去,順口應道“哦?燙得很嚴重嗎?”
小榆搖了搖首,笑嗤道“皮兒都沒破,也沒起泡,隻是紅了一片而已。”
繡香瞬時了悟,“五爺若是再去晚點兒,隻怕雲格格手上的紅痕就該消了。”
“可不是嘛!”小榆嘖歎道“她這把戲也太拙劣了些,連著兩回從福晉屋裡頭將五爺搶走,真沒把福晉放在眼裡啊!咱們福晉也是個性子軟的,若換作旁的福晉,早該收拾她了!”
“那還不是因為她有了五爺的骨肉,才敢如此猖狂,先前她毀了福晉的花,她沒受罰,福晉反倒被禁足,可見咱們五爺有多偏愛她。”
說起這事兒,繡香撫了撫自個兒扁平的腹部,暗恨自個兒不爭氣,但凡她能懷上身孕,五爺也不至於冷落她。
“奴婢還想著,新福晉進門之後能收拾雲格格,哪料福晉也是個軟柿子,雲格格依舊猖狂,沒好戲看呐!”小榆頗覺可惜,繡香卻認為不能太早下判定,
“你錯了,這後院哪有什麼常勝將軍?咱們五爺是個多情的,不定哪天就會有新人進門,雲格格便會被拋諸腦後,就像我這般。”繡香顧影自憐,小榆勸她想開些,
“格格您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奴婢聽聞有個寺廟求子很靈驗的,改日奴婢陪格格去那兒進香祈福吧!”
眼下她沒有旁的法子,也隻能祈求神佛保佑了。
她們都在期待著弘晝過來,詠舒卻不期待,隻因他一直不肯答應修花田,對詠舒而言,他沒什麼用處,還是不來為妙。
然而弘晝好似聽到了她的心聲,故意與她作對似的,次日傍晚竟又來了寧昭院。
卻不知他今日來此又有什麼目的,該不會又想試探她吧?
為防他胡來,晚膳時分,詠舒特地命人上了兩壺酒,決定給他灌酒,隻要將他灌醉,那他應該就不會再像那晚那般欺負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