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害我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儘管詠舒相信她們,但弘晝隻信證據,眼下接觸過花茶的隻有星彩和月禾,弘晝當即下令將她們帶走,嚴加審問。
而後弘晝絕然轉身,那罐花茶也被帶走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壓得詠舒喘不過氣,她深思許久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花茶怎會變成毒藥呢?
舊茶無毒,新茶有毒,那麼這毒到底是誰所下?這些花一共曬了三天,這三天之內誰動了手腳呢?
若非白格格先試了花茶,那麼明晨喝新花茶的人就會是她,滿麵紅疹的也會是她!那樣的情形,詠舒簡直難以想象!
究竟是誰?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這般謀害她?
詠舒百思不解,此時的流霜閣中,白格格哭得傷心不已,她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臉,如今臉上起了紅疹,她實在難以接受,還把屋裡的鏡子給砸了!
得知大夫的查驗結果後,白格格怨氣更甚,她不敢麵對五爺,隻能放下紗帳,躲在帳內與他說話,
“五爺,我就說嘛!肯定是花茶有問題!福晉她好狠的心呐!居然要毀了妾身的臉,五爺您可得替妾身做主啊!”
弘晝已然捋過此事的來龍去脈,“並非你那碗茶有毒,整罐新花茶皆有毒,下毒之人針對的不是你,而是福晉。”
白格格卻是不信,“那福晉怎的沒事?她怎的不喝新花茶?她肯定是知情的,故意謀害我,再將整罐花茶都下毒,試圖洗清自己的嫌疑。”
犯事之人,往往都有作案動機,“你們有何冤仇?她謀害你的動機是什麼?”
“上回在後花園中,妾身曾提過福晉被禁足一事,福晉不高興,嚴詞斥責,妾身辯解之時與福晉生過口角,當時雲格格也在場,她可以作證的。定是因為那件事,福晉懷恨在心,所以才會用這種手段害我!”
原來她二人之間也曾起過衝突,倘若她二人有矛盾,那詠舒亦有嫌疑。
弘晝尚不能斷定,但他不能放過每一個細節,“此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
查凶手是其一,白格格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臉,“我這紅疹越來越多,也不曉得能不能治好。”
弘晝隻道明日再請位太醫過來為她診治,定能將她的紅疹治好。
饒是這麼說,白格格仍舊不放心,“萬一治不好呢?萬一留疤了呢?五爺,您會不會嫌棄妾身啊?”
默了一瞬,弘晝淡聲道“不會,你安心休養,按時塗藥,其他的事不必多管,爺自會調查!”
囑咐過罷,弘晝就此離開,並無留下陪她的意思。
目睹他離去的背影,白格格難免失落,擔憂低泣,“你說五爺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呀?”
丫鬟小文好言勸道“五爺忙著調查真相,找到真凶為您報仇呢!這幾日可能不得空陪您,格格您彆胡思亂想,安心養傷吧!”
可是大夫都不敢保證這紅疹能消除,白格格哪能安心呢?
然而五爺不肯留下陪她,她這滿腔的焦慮無人訴說啊!
離了流霜閣的弘晝又去往凝芳閣,向雲柔打聽後花園涼亭一事。
“那天我確實在場,”雲柔添油加醋地道“福晉很忌諱禁足一事,白格格無意說了一句,她便惱羞成怒,我從中說和,她還揶揄我呢!”
微挑眉,弘晝狀似無意的隨口問了句,“依你之見,下毒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