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大夫隻道此藥名喚雪裡梅,它本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補血用的藥,但此藥太烈,必須搭配另外的藥來中和,若單獨使用,用量過大,則變成了毒藥。
據大夫所言,此藥並不常見,且價值不菲,單一瓶藥至少得二兩銀子,因它並不暢銷,並非所有藥鋪都有。
若是常見,那便難查,若是少見,反倒容易些。
有了這條線索,詠舒當即派人去附近的藥鋪一一探查。
弘晝雖不在府中,卻將他身邊的侍衛海朔留在了寧昭院,說是任詠舒差遣,但詠舒又豈會不明白,這個海朔就相當於弘晝的眼線,想來弘晝對她並不信任,所以才刻意放了自己人在這兒見證,以防她胡來。
平心而論,詠舒的確討厭雲柔,但若不是雲柔所做,她斷然不會因為私怨就冤枉她,這件事她會秉公處理,拿事實說話!
是以她並不擔心海朔的存在,依舊給他指派任務,讓他參與搜證。
海朔帶著人分頭行動,在附近的藥鋪挨個詢問盤查,最近一個月在此買過雪裡梅的人。
接連查了兩個時辰,他篩選出五家藥鋪,曾在一個月之內賣過雪裡梅。
其中兩家的藥是鄰裡買走的,掌櫃的認得買藥之人,海朔特地去那兩家證實過,他們確實買過此藥,還有大夫所開的藥方。
另外三家不認得買藥之人,連買藥的是誰都不記得,隻有一家略有些印象,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來買藥的人戴著帷帽,看不清長相,而買藥的日期是在八天前!
這一點甚是可疑,尋常人買藥,為何要戴帷帽呢?
海朔遂將這三家藥鋪的掌櫃帶回府中,請福晉和容格格做主。
曼容的意思是,將這幾位掌櫃帶過去,辨認那三名丫鬟,看是否有眼熟者,然而他們看過之後皆道毫無印象。
難得有線索,詠舒不死心,再次追問,讓他們仔細回想,有用線索者有賞銀。
其中一名掌櫃苦思冥想,忽然想起一事,
“來買藥的女子戴著帷帽,草民看不清她的容顏,但憑經驗和她的聲音推斷,她應該是一名年輕姑娘,肯定不會超過三十歲。另外就是,她付銀子的時候,草民好像瞧見她的手腕內側有一片胎記。”
手腕有胎記?此言一出,星彩與月禾麵色如常,紅翡麵色頓僵,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往袖子裡縮了縮。
這一幕正好落在曼容眼中,曼容與福晉對視一眼,詠舒使了個眼色,海朔當即近前,一把拉出紅翡的手腕,果然發現她的右手手腕內側有一片青色胎記!
事已至此,人證物證俱在,紅翡卻仍舊不承認,說自個兒是冤枉的,“定是福晉看奴婢不順眼,所以才聯合這所謂的掌櫃來誣陷奴婢!”
這狡辯之詞著實可笑,“你手腕上的胎記在內側,我從未瞧見過,並不知情,如何借此冤枉你?”
曼容拿起桌上的賬本,“這賬本是藥鋪之物,上頭記載著他們每日所售之藥,做不得假。白紙黑字一清二楚,且掌櫃的指認與你對得上。
紅翡,如今證據確鑿,你再怎麼否認,五爺也不會信你,你合該老實交代謀害福晉的動機!”
不論詠舒和曼容如何威逼利誘,紅翡都不肯交代,無奈之下,詠舒隻好將她繼續關押,等弘晝回府之後再作打算。
弘晝忙了一整日,直至晚間才回府,得知此事後,他決定親自審問紅翡。
此時的紅翡被打的遍體鱗傷,又被拖至弘晝和福晉麵前,整個人趴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稍稍一動便疼痛難忍。
端於上座的弘晝長指微抬,侍衛們便將一名少年帶了進來,那少年進門就撲跪在紅翡身邊,哭著喚姐姐。
聽到熟悉的聲音,紅翡心直顫,艱難抬眼,驚見自家弟弟居然就在身邊,嚇得她驚呼出聲,
“順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斜睨了跪在下方的女人一眼,弘晝眸光狠厲,“爺隻聽實話!你若再嘴硬,就莫怪爺對你的弟弟不客氣!”
紅翡不怕被毆打,但她不希望自家弟弟也被卷入其中,無奈之下,她隻好認了此事,
“奴婢因為上回采花被福晉訓責一事,懷恨在心,所以才暗中下藥,想毀了福晉的花。”
詠舒卻認為她這借口立不住,“豈止是毀花,那是要毀我的容顏!誰都曉得謀害福晉是死罪,隻為這點兒小事就拿自己的命做賭,你覺得合乎常理嗎?”
紅翡有氣無力地解釋道“奴婢是想著這事兒辦得悄密,不會有人發現的。”
儘管她一再狡辯,詠舒仍舊覺得有蹊蹺,“五爺,紅翡之言不合邏輯,我不信沒人指使,她會獨自冒這個險!”
弘晝當即命人將雲柔帶過來問話,雲柔聞訊,指著紅翡恨聲厲斥,“你這丫頭,怎可做出謀害福晉的惡毒之事?你太令我失望了!”
怒斥過罷,雲柔又趕忙向弘晝表態,“五爺,此事妾身並不知情,一切都是紅翡的主意,還請五爺明察啊!”
雲柔說話之際,詠舒的目光一直落在紅翡身上,她分明瞧見紅翡的眸中有一絲刺痛,紅翡大約也沒想到,她的主子竟會如此絕情吧!
但她似是還有顧慮,乾裂的唇瓣微微開合,猶豫片刻,終是眸眼低垂,什麼也沒說。
詠舒隻覺可笑,“一瓶藥二兩銀子,這藥並不便宜,她一個丫鬟怎會花一個月的月錢去買藥害人?”
雲柔解釋道“平日裡我沒少給她賞賜,她攢的有私房錢,對她而言,二兩銀子不算什麼。”
眼看著主子並未幫她求情,紅翡也不再指望什麼,主動攬下一切罪責,“雲格格並未指使,一切皆是奴婢一個人的主意,與雲格格無關,福晉,一人做事一人當,奴婢願受懲罰,隻求您不要冤枉雲格格!”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之事,紅翡居然說她冤枉雲格格!詠舒還想繼續查下去,然而弘晝卻已有了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