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她似乎很克製,就連哭都不敢放肆的哭出來,不願讓他聽到。
弘晝悄然轉身,掀開了簾子,映入他眼簾的是,是一個女子抱膝低泣的無助模樣。
她明明有丈夫,卻選擇獨自承受一切,她不願跟他撒嬌,也不願在他麵前落淚,等他走後才一個人舔舐傷口。
弘晝明明不喜歡這種逆他之意的女人,但此刻她的倔強和脆弱皆落在他眼底,他終是不忍就此離開,最終還是拐了回去。
“要哭就大聲點兒,沒人不許你哭。”
乍聞此聲,詠舒抬起眸子,弘晝分明看到她的眼睫已被淚珠打濕,麵上儘是濕潤的淚痕。
弘晝的突然出現使得詠舒猝不及防,她趕忙偏過頭去,抬手去抹麵上的淚痕,
“你怎麼回來了?”
目睹她那倉惶的模樣,弘晝心裡不是滋味,“你就那麼希望我離開?隻有我走,你才敢哭?”
詠舒不敢麵對他,一直側著臉,不斷的用手指擦拭著眼眶洶湧而落的淚滴,“因為哭是一種軟弱的表現,我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給彆人。”
“我不是彆人,我是你男人!你在我麵前無需刻意偽裝自己。”弘晝嚴肅糾正,詠舒苦笑道:
“我不偽裝,沒笑臉,你便認為我是在給你擺臉子,跟你置氣。”
“那是因為你沒將真實的想法告訴我,你一直在藏掖,根本就不願跟我溝通!”
那還不是因為他的態度,“自始至終,你都偏向雲格格,我在你這兒尋不到安全感,我不認為你會護著我,所以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我都得小心翼翼!”
有些事,他本不願多提,但如今看來,若不說實話,隻怕詠舒對他的誤解會更深,無奈之下,弘晝隻得道出實情,
“我對她好是因為她有了身孕,但我並不是無條件的偏向她。此次的事,我對她也有疑心,昨晚我去凝芳閣,目的就是試探她,套她的話。她提議讓我殺了紅翡,我感覺她不正常,便沒有對紅翡下死手。
這件事表麵上已然了結,但我還會派人在暗中監視紅翡,監視雲格格。你的話我都聽進了心裡去,我沒有忽視你的感受。”
原來他竟有這樣的謀算!詠舒訝然抬眸,視線已被淚水打濕,模糊看不真切,啞聲問了句,
“你為何不早說?”
“我本打算事後再說,可你把我推開,還撂了那麼一番狠話,爺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哪還有心情說這些?”他也是個脾氣大的,紅著眼睛的詠舒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沾著淚珠的眼睫,好奇閒問了句,
“那你走都走了,乾嘛又拐回來?”
乾咳一聲,弘晝借口道:“折扇忘拿了。”
詠舒瞄了一眼,果見桌上放了把折扇,輕“哦”了一聲,“那您還是回去吧!今晚我心緒不佳,說話可能沒什麼分寸,會衝撞五爺,惹五爺動怒。”
說話間,她始終低垂著眼睫,隻因眼眶再一次濕潤,她不敢抬眸,生怕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來。
弘晝一向沒耐心,但這一次,他看出了她堅強背後的脆弱,終是沒有離開,行至她跟前,在帳邊坐下,抬臂擁她入懷,
“每個人都有疲憊煎熬的時候,當你情緒低落時,可以把我的肩膀當成依靠,而不是獨自一人默默咀嚼。
我不僅是這府邸的主人,也是你的丈夫,是值得你依靠和信任的男人,你若再這般見外,我可就真生氣了!”
依靠?這個多情的男人,真的值得她依靠嗎?詠舒胡思亂想之際,但聽他又道:
“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後院,他們都習慣戴著麵具,我所見到的,幾乎都是假人。你不喜歡戴麵具,那便不必刻意偽裝,隻在我麵前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真實的我,你不一定能包容。”
弘晝卻覺得,此刻真實的她更有煙火氣,並未令他厭煩,“今日你這般跟我耍橫,我還不是留了下來?未曾嘗試過的事,不要輕易下結論。”
他的懷抱的確很溫暖,肩膀也堅實,有那麼一瞬間,詠舒真的有種可以在此棲息的錯覺。但很快她又恢複了理智,暗暗告誡自己,他的溫情不假,但卻不可能長久,感動歸感動,終究當不得真!
一旦把他的話當真,那麼苦日子也就來了!
詠舒提醒自己定要保持理智,她可以在他懷中暫歇,感受片刻的安慰,卻不能在他的溫柔裡沉淪,迷失自我。
思及此,她不再跟自己較勁,闔上眸子依偎在他懷中,他就這般圈抱著她,覆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指節,給她無聲的安慰。
大約一刻鐘後,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似是睡著了。
弘晝小心翼翼,動作輕緩的將她放在帳中,為她蓋好薄毯。
而後他順勢以手支額,在她身側躺下,欣賞著她的睡顏,卷翹的長睫閉合在一起,似一把精巧的小扇子,輕易就奪了他的目光。
鬂側那微卷的發絲溫柔的落在她的長睫上,弘晝抬指將發絲輕捋至她耳後。
指腹觸及耳朵的那一刹那,她似是有所感應,黛眉微微蹙起,一聲不滿的輕嚀悄溢而出。
弘晝立即抬手,不再觸碰,生怕將她給吵醒了。
這幾日她心緒不佳,大約都沒睡好,此刻難得將人哄睡著,他可不希望她又被驚醒。
睡著時的她無意識的將小手放在枕側,那模樣竟像隻貓兒一樣乖巧,與方才凶悍冰冷的她判若兩人。
看著看著,他自個兒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詠舒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她是被外頭的動靜給吵醒的。
她這院子裡一向安靜,今兒個一大清早,外頭卻響起雜亂的說話聲和腳步聲,詠舒喚來星彩,問她外頭在吵什麼,星彩笑福身,
“恭喜福晉心想事成,五爺派了幾個人過來,說是要在院子裡修花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