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分岔路前,弘晝去往前廳,弘晈卻往大門口走去,弘晝見狀,越發生疑,“三哥不是來祝壽的嗎?”
“賀禮已奉上,我還有事,失陪!”
目睹弘晈冷然轉身的背影,弘晝桃花眸微眯,回想方才的情形,他越發覺得弘晈看向詠舒的眼神不一般。
看來他得好好查一查了!
弘晝偏頭吩咐了幾句,小進子應聲稱是,即刻去辦。
而後弘晝去往前廳廂房品茶,與此同時,詠舒則與妹妹詠藍一起,在閨房中閒聊。
想起方才一事,詠舒至今心有餘悸,得虧這位妹妹機靈,及時救場,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跟弘晝交代。
詠藍反應如此靈敏,詠舒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你早就到場了?”
點了點頭,詠藍如實道“我聽人說姐姐回來了,便立馬出來相迎,瞧見三爺在跟你說話,我不宜出麵,這才躲在了假山後,想著等你們說完話再出來的,沒想到姐夫居然竟會突然到場。”
拉著妹妹的小手,詠舒感激笑謝,“還好有你,不然真的說不清了。”
撒了謊的詠藍心驚膽戰,“也不曉得姐夫會否相信,他該不會對你起疑心吧?”
弘晝本就疑心很重,今日之事,雖有詠藍解圍,難保弘晝不會懷疑她,不過這些不是詠舒能把控的,她隻能見招拆招了。
就在她神思飄飛之際,詠藍定定的望向姐姐,悄聲問了句,“姐姐,你會跟三爺走嗎?”
這是詠舒第一回見這個妹妹,對詠舒而言,詠藍是陌生的,但詠藍替她解圍是事實,且這個小姑娘的眼神十分誠摯,她能感覺得到,她們兩姐妹的感情一定很好,是以她對詠藍也很信任。
輕撫著妹妹的長發,詠舒溫然一笑,“我已經嫁人了,怎麼可能跟彆的男人走呢?姐姐不會辦傻事的,放心吧!”
詠藍見證過姐姐和弘晈之間的深情厚愛,如今他二人生生被拆散,詠藍心裡頭也不舒坦,“可是姐姐和三爺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璧人,就這般錯過,著實可惜。”
人人皆道可惜,可誰又能改變聖意呢?詠舒最不喜歡的便是回望過去,“感慨過去之事,隻會徒添傷感。我已經有了夫婿,就不該再念著彆的男人。”
姐姐說得似乎有理,然而詠藍還是有些擔憂,“可是三爺說,姐夫他待你不好,這是真的嗎?”
這也是詠舒所疑惑的一點,發生在皇子府裡的事,弘晈怎會知曉得那麼清楚?
她心下生疑,但卻不便在妹妹麵前多言,遂無謂一笑,“道聽途說,當不得真,五爺他待我很好。”
詠舒語氣輕鬆,詠藍便信以為真,“那好吧!隻要姐夫待你好即可,我隻希望姐姐不要被人欺負。”
姐妹二人說說笑笑,詠舒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伊拉裡氏很想跟女兒單獨說幾句話,怎奈今日一直在接待親戚,屋裡時刻都有人,她實在沒工夫與女兒獨處。
待到壽宴結束,賓客們陸續散去,弘晝也要帶著詠舒離開了。
她也不曉得女兒過得好不好,還沒來得及跟女兒說幾句體己話,女兒就要回去了。
伊拉裡氏心下酸楚,但當著眾人的麵兒又不好說什麼,隻能跟著丈夫一起到門口恭送五阿哥。
拜彆父母後,詠舒上得馬車,放下車簾的一瞬間,她隻覺車內的氣息有些壓抑。
這一趟來得心驚膽戰,回去的路上也不得安寧,隻因弘晝一言不發,詠舒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吭聲,她也不主動開口,兩人就這般僵持著,最終還是弘晝先發了話,聲涼神漠,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