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弘晝從她這兒離開,雲柔悲憤的嘶吼之外,隻覺自己好沒臉,讓人看儘了笑話!
此刻的弘晝無暇顧及雲柔的感受,他隻在擔心詠舒的狀況,她怎麼會發燒?怎麼會昏倒?他沒去寧昭院的這幾日,她都經曆了些什麼?
焦急的他一直守在詠舒的帳邊,大夫來後,把了脈,隻道福晉這是風寒發熱,有邪火聚於體內,一直不散,才會昏厥。
大夫開了藥方,小太監跟去抓藥,屋內的丫鬟也被打發了,隻有弘晝在裡屋的帳邊坐著。
親自體驗過,詠舒方知偽裝昏迷也不是什麼好差事,感覺時機已到,她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瞧見她醒來,弘晝暗舒一口氣,忍不住問了句,“你既不舒坦,為何還要去凝芳閣?”
“五爺之令,我不敢違抗。”
這種場麵話,他才不信,“是嗎?那我讓你把花給她,你為何不給?”
一提及花,詠舒便覺心酸,“五爺何必明知故問?”
她的心思,他從來都猜不透,“我想聽你說。”
彆的事,或許詠舒可以妥協,但與花有關的,她堅決不讓步,“我的東西,不允許彆人來搶!”
他就知道,她最在意她的花,“花兒就是你的命!那麼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關於弘晝,詠舒的認知很清醒,“你是我的男人,卻不獨屬於我一個人,你也是彆人的。五爺您偏愛雲格格,我管不著,您若恨我,懷疑我,認為我對您不忠,直接一封休書休了我便是,何苦這般拿雲格格來羞辱我?”
最後這兩句,出乎弘晝的預料,弘晝眼角微抽,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休了你?然後呢?你便可以和弘晈雙宿雙飛?”
為消除他的疑心,詠舒隻能繼續做戲,佯裝悲慟,“我已經跟你圓了房,把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你竟然說這種話,分明是想逼死我!”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人,我要的是你的心,完完整整的一顆心!”
瞧瞧,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他可以不愛,卻霸道的要求女人必須對他專一,
“心這種東西,其實很常見,到處都是,但真正契合的兩顆心,卻是世間少有。因為每顆心都有一把鎖,或許你的鑰匙能打開她的鎖,但她不一定能打開你的鎖。我的心也有一把鎖,我把它給你,你能找到鑰匙,能打開它嗎?”
弘晝傲然揚首,信心滿滿,“這天底下沒有爺辦不到的事!隻要你敢給,我便打得開那把鎖!”
苦笑一聲,詠舒悵然而歎,“可你到現在都還在懷疑我,讓我如何將心交付於你?”
這幾日,弘晝想了很多,原本這種事他是無法接受的,偏偏此事就發生在詠舒身上,他想計較,卻又不自覺的站在她的立場去考量。
最從開始的抵觸排斥,到後來,他竟然逐漸諒解了她的過去,弘晝也不理解自己怎會轉變如此之大,他甚至開始逃避此事,不願去麵對詠舒。
可當她在他眼前昏倒時,他渾忘了兩人之間的矛盾,下意識去抱起了她!
那一刻,弘晝才真正意識到,他似乎真的選擇了原諒。
深吸一口氣,弘晝眸光微緊,神漠聲沉,“前塵舊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有一點,從今往後,你與弘晈,隻能是陌路人,若讓我發現你們仍有來往,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