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肯應承,看著他再次申明,“可我想回寧昭院,待在這兒不自在。”
默了片刻,弘晝沒再阻止,竟是答應了。
詠舒還以為自個兒終於解脫了,可她前腳剛回寧昭院,他後腳就跟了過來。
瞧見他的身影,詠舒眉頭頓皺,“你怎的又來了?”
“又”這個字,明顯的不待見他,被嫌棄的弘晝心下不悅,傲然揚首,“整個府邸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有意見?忍著!”
詠舒無言以對,哀歎扶額,隻覺這腦瓜子又開始嗡嗡作響。
丫鬟將熬好的粥送來,弘晝端著碗,要親自喂她。
詠舒不習慣,說是自己來就成,他卻偏要喂,一再強求,惹得詠舒怒火攻心,忍無可忍,紅著一雙眼恨嗤道:
“我現在已經很難受了,你能不能彆再一意孤行勉強我?我有手,不想讓人喂,不想見你,不想費勁兒跟你說話,請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她突然發火,要求他離開,弘晝頓感受挫,“你就這麼討厭我?”
如此顯而易見之事,他又何須多問?“難道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個整日猜忌我,懷疑我,把我當丫頭使喚的人?我可沒有自虐傾向!”
說話太多,她有些喘不過氣,不自覺的咳了幾聲。
眼看她麵色漲紅,似是很難受,弘晝不忍再拂她的意,悶歎一聲,站起身來,
“好,我知道了。”
道罷他轉身便走,不在此地礙她的眼。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詠舒那一直緊繃著的心弦才逐漸放鬆,隻要他不在這兒,她的心情就不會有什麼波瀾。
回往書房的路上,弘晝心下憤慨,暗歎自個兒一片好心,竟然被她嫌棄,他怎就遇見這麼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氣不過的他找人評理,“小進子,你說這件事到底怪誰?爺有錯嗎?”
“啊?”小進子瑟瑟發抖,心道這可是道送命題啊!“主子的事,奴才不敢胡亂評判。”
“恕你無罪,直說便是。”弘晝要求他必須回答,小進子隻能大著膽子發表看法,
“站在福晉的立場,被自己的丈夫懷疑,的確是一件傷心之事,”為防主子不悅,小進子立馬又道
“但站在您的立場,發生這樣的事,的確很容易生出誤會,不過奴才私以為,凡事得講實據。如今已然查明,福晉確有胃病,並非裝病,且暗衛說了,三爺進屋子的時辰很短,句話的工夫就出來了。
若他們真的事先約好,那肯定會多待會子,由此可見,福晉應該不曉得三爺在廟中,一瞧見他便立馬趕他走了,大抵真的隻是偶遇吧!”
種種跡象表明,詠舒和弘晈的確是偶遇,弘晝心裡清楚,卻又為了所謂的麵子,不願承認是自己錯怪了她。
主子半晌不吭聲,卻不知是在想些什麼,總之他沒發火,這便是好兆頭。小進子趁熱打鐵,繼續勸道
“爺,這夫妻之間吧!其實不必太在乎顏麵,福晉耳根子軟,您跟她認個錯,說幾句好話,想來她也就不會再跟您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