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詠舒認為自己足夠誠懇,以為瑩珠能理解當前的形勢,可她竟哭著抹淚,“可我已經是他的女人,還懷了他的骨肉,我若是離開他,我的孩子便沒父親了啊!”
乍聞此言,詠舒難以置信,“你說什麼?你……你有了身孕?”
瑩珠點頭低泣,“前幾日大夫才確認的,已經快兩個月了。”
若無身孕,一切都好說,一旦有了孩子,詠舒還能說什麼?所有的道理都成了廢話,她總不能趕一個孕婦離開吧!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詠舒的想象,詠舒無可改變,隻能罷休。
回府之後,詠舒鬱鬱寡歡,好在她還有花田,看到院中那片盛放的花田,她那苦悶的心緒才有所好轉。
先前所種的那顆爬藤的黃金慶典已經開花,橘黃的花朵盛放時似油畫一般美麗,她便嘗試著按照空間的教程,將花朵做成消炎的藥丸,存儲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藤本月季的枝條細軟且修長,必須給個支點,才方便它在牆上攀爬,詠舒耐心的將枝條在牆上牽引,想著它再多開幾次花,來年春天勢必會開出一麵花牆來。
早前九月底的時候,她在空間選了一顆蜜桃雪山,功效是治療胃病,隻因原主有胃病,是以詠舒選了這顆花,希望能對胃病有所緩解。
眼下是十月底,蜜桃雪山即將盛開,而她又可以選花了!
有時她總覺得日子過得很慢,一到選花的時刻,她不禁感慨,又一個月過去了。
瑩珠有孕之事令她很是苦惱,隻有色彩斑斕,清香四溢的花田才能讓她得到安慰。
她將剪下的花朵收集在一起,正準備去製藥丸,忽聞下人來報,說是她的兄長前來求見。
岩成從未來府中找過她,大約是礙於規矩,不願打攪她,今日突然來此,八成是為了瑩珠吧?
終歸是親人,詠舒不能拒見,遂淨了淨手,整理儀容,而後去往前廳。
進門後,詠舒恭敬的喚了聲大哥,岩成瞧見她,神情肅然,眉頭緊皺,憤聲質問,
“詠舒,你命好,生在官宦之家,還被皇帝賜婚給皇子。但瑩珠不一樣,她命苦,才會淪落風塵,可她自尊自愛,從未作踐自己,一直都隻是賣藝,你怎能因為她的出身瞧不起她,還背著我趕她離開?”
“對她出身有偏見的是世俗禮教,不是我!”這個鍋,詠舒可不背,
“阿瑪不許她進門,你有本事就去反抗阿瑪,你不敢反抗,答應娶妻,還要讓瑩珠做外室,這便是你所謂的真愛嗎?她若真的自尊自愛,就不該給你做外室,既已被贖身,就該自主選擇婚事!”
岩成不允許旁人說瑩珠半句壞話,極力為她辯解,“那是因為她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卻又被世俗不容,阿瑪不理解就罷了,你怎的也不理解我?
那晚你所說的話已經讓瑩珠很難堪了,我好不容易才平複她的情緒,你為何又去打攪她,還說出那番話來,讓她無地自容,你怎可如此殘忍?”
這話恕詠舒不能苟同,“她的態度很堅決,堅持要留在你身邊,我看她根本就沒有無地自容的羞愧之態。”
不論詠舒說什麼,都無法改變瑩珠在岩成心裡的地位,
“你對她根本就不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隻有我最清楚!總而言之,我此生摯愛之人便是瑩珠,我不會離開她,更不會讓她離開我,儘管你是我的妹妹,卻也不該乾涉我們之間的事!”
摯愛兩個字,自兄長口中道出,著實有些諷刺,“那你可有考慮過未來嫂嫂的感受?你們尚未成親,你就在外頭有了女人和孩子,她又做錯了什麼?為何要承受這一切?”
此時的岩成一心都撲在瑩珠身上,哪會考慮那麼多?“這婚事本就是父母所定,並非我的意願,沒人考慮我的感受,我也無需顧忌她的感受。”
他不顧忌,可麻煩就擺在眼前,他總得解決吧?“現在瑩珠已經有了身孕,你打算怎麼辦?這事兒該怎麼跟阿瑪和額娘交代?”
這事兒的確難辦,但岩成卻不願與妹妹細說,嚴詞警告,“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彆再多管閒事,你若再敢私下找瑩珠的麻煩,趕她離開,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若非借用了原主的身子,詠舒又何須管這家人的事?她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去看待此事,希望能化解矛盾,然而岩成和瑩珠心係彼此,他們隻想與對方在一起,根本不考慮後果,不考慮旁人。
詠舒憤怒又疲憊,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侵襲著她,此時的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可笑。她以為的好意,在兄長看來,不過是多此一舉,
“好!從今往後,你的事你自己處理,我絕不多管!”
兄妹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晌午弘晝歸來時,岩成已然離開,但看詠舒沉著一張臉,弘晝詢問因由,方知詠舒一番好意,瑩珠並不領情,岩成還跑到府中將她訓了一頓。
弘晝火冒三丈,緊攥拳頭,怒拍桌麵,
“岩成他好大的膽子!當初我之所以借他銀子,都是看在你的麵兒上,如今他竟敢跑來指責你,我的女人,憑什麼被他責備?爺得好好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規矩!”
岩成走後,詠舒一直在反思,覺得自己也有不妥之處,
“罷了!是我自作多情,管這樁閒事,被人怨恨也是咎由自取,我合該放棄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你也彆訓責他,權當不知情。往後的路,讓他自己走,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後果就該由他自己來承擔。”
詠舒已不打算再追究,但弘晝卻不願讓媳婦兒受委屈,打算為她討回顏麵,“你若看她不順眼,我有辦法讓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