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出了宮的弘晝先回府換了身常服,而後直接趕過來奉上賀禮。
聽聞詠舒去看望她二哥,弘晝也來到後院,打算去探病,卻被詠舒給攔住,
“岩川心情不好,還是不要打攪他了,讓他獨處便是對他最好的安慰。”
看她神情凝重,弘晝不免好奇,“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愁眉苦臉的?跟我說說。”
弘晝不是外人,詠舒也就沒瞞他,“敏鈺縣主認為二哥是殘疾,想跟他退婚。”
這樁婚事,弘晝是知道的,“這丫頭也忒任性了些,他們的婚事乃皇阿瑪所賜,豈容她放肆?”
詠舒也對這種賜婚的方式很反感,敏鈺的心情,其實她能理解,
“他二人之間本就沒什麼感情,二哥出事,敏鈺心生嫌棄,倒也是人之常情,但她實在不該當著二哥的麵兒,在他傷口撒鹽。她若真不願成親,大可直接去找皇上解除婚約。憑什麼紮二哥的心,還想讓二哥去退婚?”
弘晝兀自猜測道:“她應該在家鬨過,想來是皇叔不支持她,所以她才又來找岩川鬨,想刺痛他的自尊心,讓他主動退婚。”
親眼見識過縣主的脾性,詠舒亦覺這婚事不該勉強,
“縣主說話口無遮攔,不會顧忌旁人的感受,他二人性格不合,勉強成親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退婚倒也是件好事,但絕不能由我們家唱黑臉,否則皇上會怪罪我的父兄。”
“你的顧慮我明白,這事兒我會密切關注,明日我去一趟莊親王府,見見皇叔,探一探他的口風。”
夫妻二人心照不宣,皆沒有將此事告知長輩,詠藍見狀,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小聲道“姐姐,我看姐夫待你挺好的,你們是不是日久生情了呀?”
詠舒看了前方的弘晝一眼,恰巧弘晝回首望向她,兩人相視一笑,詠舒有些恍然,這算日久生情嗎?
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探究與感情有關之事。
她姐妹二人盯著他說說笑笑,弘晝心生好奇,但當著她們的麵兒不便多問,便想著等到回家時再問她。
吉時將至,新郎官已將新娘子接入府中,眾人一道去往前廳看熱鬨。
這婚事非岩成所願,可眾人皆是來賀喜的,他不能對親朋們擺臉子,隻能強顏歡笑。
目睹他們拜堂成親的場景,詠舒心中感慨萬千,隻因她深知,大哥心有所屬,這場姻緣,注定是個錯。
卻不知這嫂嫂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柔弱被人欺,還是強勢不甘落下風?
不論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似乎都是一場悲劇。瑩珠懷著孩子,眼下她願意做外室,一直躲在暗中,待她生下孩子之後呢?她還會甘願一直在外麵嗎?
指不定又會大鬨一場,到時岩成又該如何收場?
單是想象,詠舒便覺頭疼,然而岩成自個兒都不著急,她瞎操什麼心呢?
她今日來此,隻是前來賀喜而已,其他的事,她不該多管,但看天意吧!
此刻眾人皆在前廳圍觀,弘昑也在場,詠舒無意中瞧見他立在斜對麵,而他的目光卻落在她身旁。
而站在她身邊的人正是妹妹詠藍!
詠舒見狀,心下一激靈,心道弘昑該不會是對詠藍有好感吧?他倆都是十四歲,年紀倒是相仿。詠藍生了一雙鹿眼,濕漉漉,亮晶晶的,她性子也好,不吵鬨,也不至於太悶,同齡人對她有好感,倒也算正常。
察覺到詠舒那打量的目光,弘昑當即收回了視線,尷尬一笑。
詠藍隻顧在看新嫂嫂,並未注意到這一幕,她不停的跟姐姐說笑著,詠舒拉著妹妹的手,暗自思量著,詠藍也是滿洲女子,再過兩年,她也該選秀了,卻不知她將來的姻緣,是否能由自己做主。
胡思亂想間,新人禮成,送入洞房。
一眾賓客陸續入席,弘晝被請至廂房上座,詠舒則去了女眷那邊,夫妻二人並未同坐。
席間有一位自稱她三姨的婦人,坐在她身側,與她搭話,說是她兒子在宮裡做侍衛,待了一年都沒能升遷,一直都是藍翎侍衛,
“詠舒啊!如今你可是五阿哥的福晉,勞煩你跟五阿哥說一聲,讓他幫個忙,提拔你表哥……”
三姨的話尚未說完,其他的婦人也坐不住了,紛紛圍過來請她幫忙,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詠舒並未記在心裡,隻淡笑道
“五爺雖是皇子,卻並非一手遮天,許多事都不歸他管,他沒法兒插手。再者說,我是一介婦人,官職關乎朝政,我不能過問。所以這些升遷之事,恕我有心無力,幫不了忙。”
那婦人不依不饒,再次說好話,“詠舒你可真是太謙虛了,規矩不外乎人情嘛!隻要你肯開口,五阿哥肯定會給你這個麵子。”
詠舒從未跟弘晝開過口,即便是夫妻,她也不願拿這種事麻煩他,
“你們太抬舉我了,我若真有本事說動五爺,那我大哥早該升職,不至於現下還是個筆帖式,我二哥也不至於在家養傷,連個職位都沒有。”
詠舒說的是事實,她們無言以對,好在她大姨明事理,在旁打岔,“高門大戶的日子可沒咱們想象得那麼簡單,詠舒初入皇室,自當謹言慎行,咱們今日來此是給岩成賀喜的,就彆為難詠舒了,讓她安生吃頓飯吧!”
有大姨解圍,她們這才住了口,沒再囉嗦。
詠舒心下感激,暗讚這位大姨真是個明白人!
宴罷,賓客散了大半,伊拉裡氏還得招呼其他的親戚,晚上還有幾桌宴席,眼瞧著父母那麼忙,詠舒也就沒再打攪,與家人道彆,而後跟隨弘晝一道,乘坐馬車回府。
這會子馬車之中沒外人,弘晝想起那一幕,好奇追問,“才剛在後院,你跟你妹妹說我什麼壞話?”
詠舒怔了一瞬,仔細回想,這才想起詠藍之言,隨口笑應,“我說你長得好看。”
她怎麼可能會誇他?“我不信,定然不是說這個,你且說實話。”
他追根究底,詠舒心知瞞不住,隻好道出實情,“她問我,是否與你日久生情。”
“唔”這個問題的答案,弘晝也很期待,“那你是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