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弘晝無奈歎息,“莊親王不肯退婚,堅稱這是敏鈺自己的主意,還說定會說服敏鈺,讓她依照婚約出嫁。”
平心而論,這樁婚事的確是岩川高攀了,如今岩川受了傷,按理來說,莊親王大可以此為借口,直接退婚才對,
“這縣主跑到家裡去鬨,莊親王都不顧及他女兒的感受嗎?”
回來的路上,弘晝暗自琢磨了許久,已然猜出莊親王的心思,“我那皇叔可不糊塗,眼下的確是岩川高攀,但若將來變了天,就是敏鈺高攀了,長遠來看,他是不會退婚的。”
他所謂的變天,是指儲君之位的更換嗎?難道莊親王也在給自己留後路?詠舒猜透不說透,惆悵歎息,
“莊親王不退婚,敏鈺又不肯嫁,若勉強成親,敏鈺日日給岩川擺臉子,出言嘲諷,如此屈辱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同為男人,弘晝自然理解那種感受,他極力勸說引導,隻可惜莊親王並不上當,
“指望莊親王主動退婚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嶽丈張羅此事。”
她阿瑪隻是個二品官,哪敢與皇室叫板?“阿瑪肯定不敢跟皇上提退婚,他隻會讓二哥忍氣吞聲。唉!你說皇上怎就那麼喜歡賜婚呢?若不賜婚,也沒這些糟心事。”
這話弘晝可不讚同,“咱們也是皇阿瑪賜婚,日子過得不是挺好的嘛!你大哥並非賜婚,那可是你阿瑪給他選的妻子,照樣一地雞毛。”
不論皇帝還是父母,考慮的皆是門戶,他們不會顧及孩子的意願,“說到底,根源就在於包辦婚姻,若是能自由選擇,便可避免諸多悲劇。”
她突然做此感慨,是聯想到她自個兒了吧?弘晝心下微酸,眸光頓黯,悻悻地道
“若讓你擇選,你肯定不會選我,定會選你心儀之人,也許你過得會比現在幸福。”
神情落寞的他悵歎一聲,先行進屋去了。
月禾趕忙在旁提醒,“五爺好像不高興,福晉,您快去哄哄他吧!”
詠舒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想多了,隨即跟了進去。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坐於桌畔的弘晝並未回首,兀自斟了杯茶。
詠舒掀開簾子,緩步進屋,悠悠開口,“我是在說二哥的事,又沒提自個兒,你彆瞎想。”
弘晝卻覺得並非他瞎想,而是她的暗示意味太過明顯,“你說討厭皇上賜婚,希望可以自由擇選,可不就是對我們的婚事不滿,討厭我嘛!”
詠舒仔細回想,她並未提出過這樣的言論吧?“我何時說過討厭你?你不要誣陷我。”
她說這話時並未動怒,聲音還帶著一絲嬌嗔,弘晝眸光頓亮,心底瞬時升起一絲希望,“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咯?”
櫻唇緊抿,詠舒默了半晌才道“不討厭並不代表喜歡,這是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
每每提及感情之事,她總會逃避,弘晝猜不透她的心思,但她方才的那番話又讓他很不舒坦,忍了又忍,他終是忍不住問了句,
“如果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會嫁給誰?”
她哪有什麼選擇的機會?更何況她不是原主,跟弘晈並無感情,肯定不會選弘晈,弘晝家裡這麼多妾室,她也不願意選他,
“人生沒有假如,假設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兩人相處了幾個月,他期待著她能對他有所改觀,可結果卻是不如人意,弘晝忽覺自己的付出毫無意義,他黯然垂眸,心梗難舒,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我懂了。”
詠舒不明所以,“你懂什麼?我還沒回答呢!”
即使她刻意隱藏,他也能領悟得到,“如若選我,你就會直說,拐彎抹角的,明顯你的答案不是我。”
閒聊的一句話,他卻當了真,她若不正麵回應,他又該胡思亂想了。無奈之下,詠舒隻好將心裡話告訴他,
“你家裡有這麼多寵妾,我若能自主選擇,肯定不會選你。”
“我雖有侍妾,可最近幾個月,我都隻寵你一個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就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
一時的寵愛又算得了什麼?“那麼往後呢?你會不會再納妾,會不會喜歡上彆的女人?”
迎上她那探究的神情,弘晝收回了視線,未再與之對視,“往後之事,誰也無法保證,我不想做這種虛假的承諾,我隻能告訴你,現在的我隻喜歡你一個。”
詠舒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覺得他的感情很膚淺,“你隻是喜歡我,那不是愛。人世間有太多的誘惑,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真正愛一個人,會為了她而克製自己的欲望。
專一不是本能,而是一種自我約束。你不願為了我而約束自己,那我也不可能對你付出真心。這便是實話,雖不中聽,但至少我沒騙你。”
弘晝從未深思過,何謂喜歡,何謂愛,在他看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你認為你們兩情相悅,可他對你的感情又有多深?他若真的深愛著你,為何不敢反抗皇命?為何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我?即使你嫁給了他,你能保證往後他就不納妾,不變心嗎?”
弘晝以為她為情犯糊塗,殊不知她一直都很清醒,
“我不能保證,我沒有嫁給他,所以不會去設想和他的未來。我隻知道,我嫁的人是你,眼下的日子挺好的,我並無不滿,我隻是覺得敏鈺說話口無遮攔,想讓二哥及時止損而已,方才的那些感慨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她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很仔細,當中有一句,不禁令他燃起了一絲希望!
她說日子挺好的,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已經逐漸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