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岩川可是弘晝的二舅子啊!莊親王居然任由敏鈺鬨退婚,分明沒把弘晝放在眼裡!
裕嬪心下不愈,冷聲道“這事兒敏鈺說了不算,你且放心,你兄長不會白白受委屈,本宮定會將此事上報皇上,讓皇上做主!”
“皇上知曉此事,會不會動怒?”詠舒佯裝畏怯,裕嬪渾然不懼,“事兒是莊親王府惹出來的,莊親王縱容女兒胡鬨,皇上隻會遷怒他們父女,不會怨怪你的家人。”
裕嬪想著兒媳家占理,便決定幫忙。
婆媳二人正說著話,弘晝已然下朝,來鹹福宮給母親請安,順便接詠舒。
裕嬪再瞧見兒子,激動不已,“我的兒啊!你總算是複原了,你可知這幾個月間,額娘有多擔心!”
弘晝歉聲道“兒臣不孝,讓額娘擔憂了,還請額娘幫兒臣保密。”
“你為何不願說出真相?”裕嬪追問因由,弘晝卻不肯細說,“此事很複雜,幾句話說不清,待有定斷之後再說。”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裕嬪也就不再多管,叮囑他凡事小心謹慎。
拜彆母親後,弘晝帶著詠舒離了鹹福宮。
兩人剛出暖閣,便見陰沉的天地之間有雪花飛灑,詠舒驚喜低呼,“下雪了!”
她不自覺的抬手,片片白雪如鵝毛般輕盈的落在她紅潤的掌心。
冰與暖碰撞,瞬時就將那片雪花融化。
人們對於雪總有一種特殊的情節,雨太聒噪,風太淩厲,唯有雪,靜謐無聲,簌簌悠落,悄然妝點這塵世。
詠舒胡思亂想間,忽覺手被人握住,側眸便見弘晝拉住她的手,溫然一笑,“這是我們一起看的第一場雪。”
一起看雪,聽著多浪漫的一句話啊!悅耳愉心,那一刻,詠舒不想追究什麼真或假,任何的質疑似乎都是對這場初雪的不尊重。
她任由身邊的男人牽著手,迎著紛飛的雪花一步步向前走著,感受這難得的寧靜。
飛揚的雪花落在弘晝那飾著熏貂的官帽上,落在她鬢邊的青絲上,她頸間的狐毛領隨風輕擺,儘顯矜貴之態。
兩人就這般並肩而行,誰都沒有提及俗世的紛雜是非,縱使沒有言語,可他的大掌一直緊握著她的小手,舍不得鬆開。
無聲的珍視更容易侵蝕人的心扉,周遭一片寂靜,而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雪才下,地麵尚未覆白,兩人一路慢行,行至宮門外,上得馬車後,弘晝這才問起方才的情形,
“可有跟額娘提你二哥之事?”
詠舒點了點頭,“提了,裕嬪娘娘說,她會找機會跟皇上說的。”
“該做的你都做了,那就靜待消息吧!”
詠舒猜測,皇上若是知情,應該會宣召莊親王問話的吧?至於這婚事能否退掉,但看天意。
回府之後,詠舒不放心,又差月禾回她娘家一趟,讓月禾轉告她母親,
“福晉說,她已入宮,將此事稟於裕嬪知曉,裕嬪會轉告皇上的,還請夫人靜候結果。在此之前,二少爺千萬沉住氣,不要去找縣主,不要提及退婚一事。”
詠舒正是擔心岩川等不及,主動提退婚,這才會安排月禾去提個醒,伊拉裡氏曉得此事的嚴重性,自然不會亂來,
“好,我知道了,我定會叮囑岩川,不讓他輕舉妄動。”
月禾臨走之前,伊拉裡氏特地從屋裡拿了十兩銀子給她,月禾不肯收,伊拉裡氏堅持將銀子塞給她,
“如今舒舒出嫁,我這個做娘的不常在她身邊,隻有你和星彩在她跟前陪著,我隻能拜托你們好好照顧她。”
平日裡福晉時常給她們的賞賜,月禾已然知足,不敢再受夫人的恩惠,“夫人言重了,侍奉福晉是奴婢的職責,奴婢定會儘心儘力守護福晉。”
“此乃我的一番心意,你隻管收下便是。”
耐不住夫人的一番盛情,月禾隻好收下銀子,而後拜彆夫人和少夫人。
回府後,月禾將銀子呈上,向福晉講明此事,詠舒沒收她的銀子,讓她自個兒留著。
昨兒個詠舒回娘家時,大哥夫妻二人回門去了,並不在家。詠舒沒見著新嫂嫂,好奇的她詢問月禾,今日可有見到嫂嫂,月禾笑應道
“奴婢去的時候,少夫人與夫人正在屋裡說話呢!少夫人並不認生,也不端架子,今兒個頭回見奴婢,說今日下雪天冷,讓人給奴婢倒了杯茶,暖暖身子。看她一舉一動,想來是個溫婉的女子,大少爺真是有福氣啊!”
“對大哥而言,這可不是他的福氣,就是委屈大嫂了。哪天大嫂若是曉得真相,必會傷心的。”
詠舒暗歎這個時代的正妻太難做,必得大度,包容丈夫的多情,方能生存下去。
有些事,越是細想,越是心梗,詠舒不敢再深思,起身行至窗前,打量著院中的花田。
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然覆了一層白,那些月季葉子漸落,冬季要休眠,這幾個月,它們大約是不會開花了。
詠舒暗自思量著,月底再選花的時候,得選能在冬季開花的品種才成。
與此同時,莊親王府中,郭絡羅氏正在勸導女兒,與她講些大道理,敏鈺聽不進去,滿目悲痛,
“阿瑪為了大局為了家族考慮,不顧女兒的終身幸福,額娘您居然也認為阿瑪說得對,女兒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連您也不在乎女兒的感受嗎?”
被女兒質問的郭絡羅氏心生愧疚,說話都沒了底氣,“娘當然在乎你,可你是宗室女啊!身在宗室,注定了你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便連父母也無法為你做主,那是皇上說了算的。”
提及身份,敏鈺越發悲憤,“打小我就知道自己會被賜婚,當初賜婚聖旨下達時,我並未拒絕,可後來他的腿腳受了傷,走路不正常,我為何還要嫁給一個殘疾人?
我若喜歡他,哪怕他受了重傷,我也願嫁。可我跟他沒感情,憑什麼要我委屈自己,為了所謂的婚約毀了下半生?”
女兒所言,郭絡羅氏能夠理解,可她終究不是皇上,加之莊親王不肯為女兒退婚,她一介婦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郭絡羅氏正惆悵之際,忽聞丫鬟來報,“福晉,宮裡來了人,說是皇上有口諭,請王爺和縣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