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雲柔隻覺晦氣,顫指怒斥,“福晉你好惡毒,居然詛咒我和孩子!”
詠舒行端坐正,她從無害人之心,自然無所畏懼,“究竟是誰惡毒,你心中有數!若非你對一隻小狗生了歹心,便不會有這場意外,你孩子的仇人不是點點,而是你!
彆以為拿點點頂罪,你便可以心安理得,彆以為紅翡死了,就可以掩蓋你的罪行,天理昭彰,終有一日,你所做的壞事將會公諸於眾,而你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雲柔氣急敗壞,扶著椅子把手想要站起身來,卻因疼痛難忍,無法站立,又倒在了椅子上。
此時的她混忘了禮儀規矩,怒目而斥,“彆再說了!你自己都沒身孕,憑什麼詛咒我?”
憑什麼?就憑她被雲柔謀害過,她便有資格去審判雲柔,“我從不做虧心事,不怕報應,惟你這般雙手沾血之人,才怕鬼敲門!”
深知雲柔沒有良心,詠舒懶得與她廢口舌,她命人找了個木箱,用白布將點點的屍身包裹起來,放置在木箱中。
點點傷得太重,已無力回天,詠舒心力交瘁,隻能囑咐小太監,好好安葬它。
這一刻,詠舒不禁在想,假如當初她將點點送給弘昑,也許它就不會遭此劫難吧?
然而人生沒有假如,點點終是去了,隻陪伴了她幾個月便含恨而去。
詠舒心中有怨,卻又無處發泄,弘晝有他的理由,而她無話可說,如若質疑,便是在為難他。
回到房中的她失魂落魄,就連給花澆水這種事,她都沒有親自去做,而是交給了星彩。
她倚在躺椅上,回想著和點點的過去,淚如雨下。
今年冬,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點點異常興奮,跑到雪地裡四處晃悠,它所到之處,會留下一排排小腳印,淩亂而又夾雜著一絲規律的腳印為這蕭索的冬季增添了一絲生機。
她以為她可以等它長大,月禾還為點點縫製了棉衣,馬上就要做好了,可它卻沒機會再穿了。
雲柔定然也覺得自己委屈,她也為她的孩子準備了許多衣服,如今孩子也沒機會穿了……
可造成這悲劇的罪魁禍首就是雲柔,她的任性導致孩子和狗狗皆喪命,是以詠舒不會同情她,隻會越發憎恨她!
整整一天,詠舒都渾渾噩噩,而弘晝再也沒有出現過,晚間就寢時也沒過來。
詠舒猜測,他應該是怕她會追究質問點點的事,心裡煩躁,所以才不願出現吧?
他在寧昭院住了幾個月,平日裡說說笑笑,慣會哄人,而今出了事,在她極其脆弱,需要陪伴的時候,他卻失蹤了。
由此可見,這個男人隻能同甘,不能共苦。
這才是他的本質啊!認清這一點後,初雪那天的一絲悸動,就此撕裂,不複存在。
痛心疾首的詠舒輾轉至半夜,仍未入眠,夢醒間皆是點點的身影,她總在後悔,後悔今日為何要帶點點出來玩兒,如若不帶它去水榭,它也不至於遭此橫禍。
每睡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會醒來,而後又得煎熬許久,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詠舒早早起身,打算給自己找點兒事做。
深冬時節,月季的葉子開始掉落,看樣子,它們承受不起這寒冷的天氣,準備休眠了。
上個月底,她選花苗的時候格外慎重,選的是比較耐寒的金絲雀,奶黃包子形狀的花朵,即使是深冬依然能夠盛放,更重要的是,據空間介紹,它可以祛斑養顏,使得肌膚光滑細嫩。
女人可以不愛男人,但一定要好好的愛護自己。
為保證那些不耐寒的月季能夠順利的越冬,詠舒開始修剪其他的植株,再在它們的四周埋上腐熟的羊糞,給它們供給充足的營養,期待著它們能在來年春天長得更加茁壯。
她正忙碌著,忽聞外頭傳來一聲稟報,說是香格格來了。
詠舒淨了淨手,兩人進屋說話。
得知點點慘死,繡香心痛不已,“這個雲格格可真夠狠毒的,平日裡她裝什麼仁善,如今竟然這般殘忍的對待點點,虛偽至極!”
雲柔的確殘忍,但詠舒認為弘晝亦脫不了乾係,隻因他才是這府邸的主人,“還不是五爺的意思,若非他下令將點點交由雲柔處置,點點何至於落得個屍身不全的悲慘下場?”
“興許五爺也沒想到雲格格竟會如此對待點點。”
弘晝怎麼可能沒想到?“雲格格做過什麼事,他心知肚明,他很了解她,卻還是縱容她,說到底,他還是念舊情。”
繡香不希望他們夫妻二人因此事而鬨矛盾,好言勸慰著,“雲格格曾經是得寵,但自從您入府之後,五爺便不再寵她。五爺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不得已吧!姐姐您彆難過,我想五爺一定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詠舒並不期待,“我不需要他解釋什麼,點點已經不在了,任何的解釋都無法挽回。”
此時的福晉情緒低迷,繡香不敢再為五爺說話,隻勸她往好出去想,“當狗狗太辛苦,希望下輩子點點能投胎做人,幸福美滿。”
如若這世上真的有輪回,詠舒也希望下輩子點點可以投胎為人,享享清福。
回想整件事,再聯想到往日的一幕場景,繡香慨然而歎,
“昨日錦夏就在雲格格身後,若她伸手相扶,雲格格也就不會撞到腹部,但當初錦夏莫名小產,雲格格脫不了乾係,她大約是記恨前塵,是以未出手相扶。
倘若害錦夏的那隻貓真的是雲格格所扔,那如今雲格格因狗而早產,失去孩子,便是因果報應了。”
從前詠舒不敢確定,但現在看來,雲柔還真有可能做出那樣陰毒的事來,“錦夏之事,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