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詠舒暗歎自個兒糊塗了,她說這話的確不合邏輯,為免妹妹起疑,詠舒借口道
“大哥沒成親之前,曾喜歡過一個青樓女子,所以我擔心他和大嫂婚後不和睦。”
“這事兒我亦有耳聞,不過我聽額娘說,那女子已被人贖身,早已離開京城,大哥見不著她,時日一久,自然也就忘懷了。大嫂的性子那麼溫善,料想大哥會慢慢喜歡上她的。”
詠藍並不知內情,她想象得極為美好,詠舒知曉大哥一直與瑩珠保持聯絡,是以她很憂愁,擔心往後大嫂知曉瑩珠的存在會接受不了。
但這話她沒敢跟妹妹說,隻勉笑道“但願如你所言,大哥能懂得珍惜大嫂。”
道罷家事,詠藍才狀似無意的提及點點,“才剛我聽弘昑說,前日他去府中吃飯,惹惱了你,他心裡很愧疚呢!”
當時詠舒聽到點點的名字,悲緒上湧,渾忘了規矩和人情,過後回想起來,她又覺得自己確有不妥之處,
“其實不關他的事,是我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姐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說,聆聽也是一種分憂的方式。我不能時常陪在你身邊,但我還是希望能有機會多了解你的現狀。”
妹妹的態度十分誠懇,詠舒不忍瞞她,便將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轉述了一遍。
詠藍聽罷,頗覺可惜,她雖未見過點點,但那樣的場景,單是想象,她便覺得難過,
“我也很喜歡狗狗,姐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五爺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必須給雲格格一個交代,那麼點點便成了唯一一個能犧牲的,他肯定不會把你推出去啊!”
在詠舒看來,此事並沒有那麼複雜,
“他若願意跟我商量,其實有很多辦法。譬如他可以先將點點弄暈,假裝它已經沒了氣息,讓雲格格看一眼,而後再悄悄的將點點送出府去,送給旁人養,即可避免悲劇的發生。
他明知道雲柔曾經謀害過我,是我的仇人,此女心腸歹毒,根本不似表麵那麼溫善,他卻將點點交給了她!
為了讓雲柔高興,他居然為虎作倀,縱容雲柔虐待點點,由此可見,他還是更偏向雲柔,更在乎她的感受,我實在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同為女子,姐姐的心思,詠藍感同身受,但她今日身負重任,是來勸說姐姐的,是以她得絞儘腦汁的勸和,
“五爺此舉確實過分了些,姐姐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但我覺得吧!他可能也是無心之舉,也許你們應該找個機會,坦誠布公的聊一聊彼此內心的真實想法。”
聞聽此言,詠舒心下詫異,抬眸望向妹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怎的突然幫他說話?該不是他教你說這些的吧?”
心虛的詠藍強自鎮定,擺手否認,“沒有啊!我不是幫他,我隻是希望姐姐你能過得開心些。”
妹妹的好意她心領了,但詠舒不願再去爭取什麼,“不提他的事,我就不會難過,咱們今日是來賞梅花的,不說他了。”
不知不覺間,兩姐妹已然到得梅林,入目一片鵝黃,在冬日顯得格外嬌豔動人。
詠舒還以為妹妹約她看紅梅,到地兒後才曉得原是看臘梅。
前幾日下了場雪,近日天陰,雪未化完,成片的梅枝被一簇簇雪花擁吻著,綻放出朵朵鵝黃花瓣,那花瓣就好似裹了一層蠟,晶瑩剔透,嬌嫩得讓人心生憐愛。
不遠處的弘晝遙望著梅林中立著的身披白狐裘的佳人,鵝黃與純白輝映,越發襯得人嬌柔明麗,這樣的場景,在他眼中繪就出一副絕美的畫麵,他忽然很想拿起畫筆,將這一幕定格於宣紙之上。
弘晝的目光一直落在詠舒身上,而弘昑的目光則直直的落在詠藍身上,隻覺她的一對小梨渦很是可愛。
各自揣著心事的兩兄弟走上前去,眾人一同在梅林間漫步,風吹花落,鵝黃的花瓣飄至詠舒的雲鬢間,點綴的恰到好處。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不覺間已走出了梅林,前方是道低緩的山坡,坡下是條河,河邊風大,涼意明顯,弘晝的意思是不去河邊,就順著坡上的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前方有座亭子,可到亭前暫歇,用些茶點。
這兩人明明是夫妻,卻不同行,詠舒隻跟詠藍並肩,弘昑看著都替老五著急,他一直給老五使眼色,然而弘晝卻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
他顧慮的是,萬一他開口說話,詠舒卻不理他,豈不尷尬?
眾人正走著,路邊的草地間還覆著一層雪,雪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弘昑驚叫道“啊那兒有條蛇哎!”
詠舒低眸一看,驚見雪地中的確有道彎彎曲曲的東西,嚇得她驚呼出聲,下意識往後退去,渾忘了她身後是斜坡!
詠舒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弘晝見狀,迅速伸手去拽她,他想攬住她的腰,將她拽回來,怎奈她後仰得太嚴重,他拉不回來,反倒被她帶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弘晝還得顧著懷中的詠舒,根本來不及調整姿態,兩個人徑直往山坡下滾去!